他的脚步又停下,过了几秒后转身。
“草莓,草莓,别离开妈妈。”
她难过的发出不清楚的声音,然后一下子睁开了眼。
眼睛睁开的瞬间,眼泪就奔涌而出。
傅沉夜还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等她发现自己,然后……
恳求吗?
她就算跪下来,他依旧不会心软了。
戚酒很久才发现他,顿时心肝发颤,却又忍不住喃呐:“傅沉夜,草莓呢?”
“你根本不配再提起她。”
“傅沉心说她发烧,她烧退了吗?”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傅沉夜说着就要走。
“傅沉夜。”
戚酒起身,迅速抓住他的西装下摆。
傅沉夜停下来,却只是转眼冷冷的看她,“放手。”
“你只要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戚酒无能的询问。
“你没权知道,从今往后她的任何事情,你都无权再过问。”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她母亲呀,她需要我的。”
戚酒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但是对这件事却很坚定。
“是啊,她的确需要一位母亲,我们尽快办理离婚吧,我会为她挑选一位合适做母亲的人选。”
“……”
戚酒的手上突然无力,松开了他。
他想要叫谁给她女儿当母亲呢?
一位合适做母亲的人选?
戚酒哽咽着,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怎么会这么绝情?
她知道自己带女儿逃跑,又欺骗了他,惹到他了。
可是……
他一定要这样吗?
“戚酒,你现在这样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看在你生下草莓,我会在你死的时候来给你收尸,除此之外,我们无需再见,也无需再知道对方的事情。”
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那么,钻心刺骨。
“你好自为之吧。”
傅沉夜说着就走,只是很快又停下,高大的身躯缓缓地转向她,无视她的无能脆弱,只说:“假期过后你不必去上班了,你的包在古青青那里,那里面有你所有的证件我不会碰,你可以飞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要给奶奶打电话。”
戚酒想,或者只有老太太会让她再见到草莓。
她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