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捏住她的手,那里快要破皮了,通红。
像是瘀血。
一定是她常常扣弄所致。
“以后别抠手指头了,难受了就找点事情做。”
他轻声提醒。
戚酒感觉着他摸得地方有点疼,低头,模模糊糊看着自己手上。
那应该是晚上装箱的时候不小心挤到弄的吧?
她这样想着,但是没有驳他。
她想休息了。
她有点昏昏欲睡。
但是她又不敢说。
因为她不知道她过关了没有。
收拾这么多,他好像还不满意。
对了,厨房里她用过的餐具还没有收拾。
她突然挣扎着清醒过来,“我忘了收餐具。”
“嗯?”
“我这就去收。”
她说着就要起身。
却被他牢牢地摁在怀里,“今晚不收了。”
他望着她,突然心疼到极致。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不是想再折磨她。
他不是想叫她惧怕他。
她没什么力气的问他,“那,什么时候收?我明天一早不是就走了吗?”
傅沉夜没回她,甚至已经低头在她的肩膀。
她却又突然一声:“还有我养的仙人掌。”
然后……
然后她的唇瓣被堵住了。
她呆滞的在他的怀里,一时连呼吸都滞住。
只是感觉着他的薄唇包裹着她的唇瓣,慢慢吮开。
他没有言语,只是吻她。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吻习惯性的流连到她流下泪的颈上。
戚酒仰着头,一动不敢动,只是抱着他横在她怀里的手臂保持姿势。
她不敢反抗,可是她又想着,这样是不对的。
亦或者,也没什么对不对。
他想怎样就怎样了。
所以她继续那样静静地,等他自己停下来。
“我帮你收好不好?我亲自帮你搞定一切,送你离开a城,正如那年……”
傅沉夜喃呐着。
戚酒沉默着,那年?是哪一年?
“正如我们长大后初见那次,我亲自去接你。”
明天再亲自送。
或者,这就是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