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
她慌张的眼神渐渐地平静。
他的手握着她的肩膀,只握着她的肩膀,“阿酒,是我。”
戚酒听到这一声,感觉自己鼻尖的汗都在悄然褪去。
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地方,是那些人又来找她,又到了她被扔在那里面的时间。
“别怕。”
傅沉夜看她眼眶里又潮湿,但是心情不似是刚刚那么慌张,这才将她慢慢拥入怀里。
戚酒抵着他的肩膀上,掉了两滴泪之后便没再有别的反应。
是梦。
她心里这样想。
如果她真的有个丈夫,如果她真的有个这样的家庭,她何以落到今日地步?
除非,他不爱她。
哪有人会爱一个瞎子呢?
所以,退一万步,即便他是她的丈夫,他们也绝对不是恩爱的关系,他应该是要丢了她,却又不知道是因为她可怜还是怎样,又把她带回家。
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到?
她的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片黑暗,再无其他。
“刚刚在楼下应酬完,喝了点酒。”
他的喃呐声很快在她耳边响起。
戚酒这才知道,原来他也在这家酒店。
对了,他们说这是他的酒店。
果然是大佬了。
只是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她闻到了酒味,很长时间她经常闻到一些酒味,那些负责收拾她的人们,经常带着很浓的酒味,他身上的还算好闻了。
“我去洗漱,你还要睡吗?”
他问。
戚酒想了想,摇了摇头。
傅沉夜看她摇头心里也是安慰的,她能给他反应,而且是这么正常的反应。
“你稍等,待会儿他们来给你送好吃的,我先去洗漱下,我自己都受不了这味道。”
他说着便捧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然后风一样飞走了。
戚酒茫然的坐在那里,听着他的脚步声,感觉他步子很大,并且很快。
但是,不似是那种凶猛的,带着杀气腾腾的。
他,除了某些时候有些变态,好像平日里是很温和的。
是真的吗?
她无从考证。
她只能叫自己小心再小心,她想尝试别的生活,像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