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觉得他是在妥协,在商议,在……
靠,或者根本就是在下最后的通牒呢?
他们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举行婚礼了。
傅沉夜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只是见她眉眼间的神情变幻莫测,特别有趣。
无意间低眼看到她颈上被温暖的灯光照着的温柔的肌肤,他情不自禁的在她颈上亲了一下。
“不要。”
戚酒像是被蛰了下,迅速避开。
傅沉夜还搂着她,差点就要笑出来。
不过最后还是只暧昧的低声商议:“我们睡觉?”
“……”
“只是单纯的睡觉,嗯?”
“分开睡。”
“会感冒的。”
他引诱着,然后霸道的搂着她躺下去,抱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枕在他的臂弯里。
戚酒被这样暧昧又亲热的姿势弄的一时提着一口气不敢放下。
傅沉夜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晚安,如果你不跑的话,我们今晚应该就这样了。”
“……”
她没说话,只是悄悄地将自己的吊带拉到肩膀上。
傅沉夜便帮她把另一根也拉上去。
房间里突然静谧起来,谁也没再说话。
只是傅沉夜拥着她的距离又近了些。
因为入冬,这样的紧密的确是很暖。
这种温暖,是在其他的冬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她说服自己闭上眼入睡。
可是身后炙热的温度,以及有力的心跳,仿佛都在挑衅。
她忍不住转过身。
“怎么了?”
他睁开眼,黑眸就那么深沉的与她对视着。
她弓着身子,还像是在他的怀里永远不够逃出的长度。
“不需要拥抱。”
她说着,往后退。
她没有他的坦然。
跟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她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
只是后来,男人趁她睡着还是贴了上去,并且将手臂放在了她的颈下。
——
第二天一早,细雨,御园。
李悠然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昏眼花,没多久就觉得鼻子里有东西又流出来,她抬手摸了摸,然后看到手指骨节上的鲜血,不得不下床去。
夏柔端着牛奶去她房间,看到她去洗手间就跟了过去,见她再洗鼻子,站在旁边嘟囔道:“怎么又流鼻血了?你最近没有控制量吗?人都见不到,就先停一停吧,别真的把身子喝坏了。”
“怎么会见不到呢?我想见就一定能见到的。”
李悠然说着,然后关了水龙头。
还有鼻血流出来,她看着,便说:“妈,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