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
他定在她脸上的眸光,倏地变复杂。
他什么时候不让她吃饭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可没下这样的命令。
看来,王府里有人的手伸得太长了。
谢蓁和济世堂的合作达成,不过南宫胤没有贸然让她去为寒王府的人诊病,那风疾已是绝症,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会允许谢蓁去趟这浑水。
他先把药方带回去给东方镜看了,东方镜能看懂的东西很少,有些药材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那是从矿物质里提取的药材。
到最后,他也拿不准这份药方到底对南宫薄的病情有没有帮助。
南宫胤没有思考太久,让身边的人开始制药。
有没有效果,要让南宫薄吃了才知道。
东方镜大惊,“南宫薄好歹是你的堂哥,你就这么拿他当试毒?”
“什么叫做试毒?”南宫胤冷道,“与其一天天的衰败下去,等着像王妃一样中风瘫痪,那还不如博这最后一把。”
“王爷,你变了。”东方镜说,“你现在太相信谢蓁了,所以才敢去造这份药。”
南宫胤下意识的道:“不是相信,而是本王要求证。”
“想要求证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去做。”
“只有做了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一直猜测,又有何用?”
他一向就是活得理智,活得冷静。
要知道有用没用,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太疯狂了。”
“本王只是权衡利弊。”他道。
“那我先下去督促他们制药了。”东方镜走了。
南宫胤叫来清风,“去叫谢蓁过来。”
“属下这就去。”
“等等。”
“去问一下厨房,最近是不是没给荒院送饭。”他想起来又说。
清风的脚步顿住,王爷都管这种闲事了?
他拱手,“是。”
清风去请谢蓁来云霄院的路上,南宫胤已经让人去传膳了。
她说他连饭都不让她吃,这个事情他得调查一下。
不为别的,他没做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背锅吧。
谢蓁慢吞吞的来了云霄院。
南宫胤此时正挽着衣袖,站在书桌前练字。
谢蓁第一次看到他写字。
她从窗外经过的时候,伸长了脖子往里望。
雪白的宣纸上,男人的狼毫笔划过。
紧接着。
那纸张上落了两个字,谢蓁。
他的字凌厉大气,大开大合,笔锋是那么的锐利。
字如其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南宫胤。
谢蓁咬唇,他写她的名字干什么?
怎么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听到背对着她的男人清淡地道:“谢蓁,本王想到了你要送给太后的礼物。”
“写字吧。”
“大周朝建朝至今,以往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字。”
“太后今年六十大寿,你便写六十种字迹不同的寿字。”
谢蓁差点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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