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在后边也着急起了火,她跟芝兰待在江云娆身边这么几年,从未见过她这失控的样子。
真是那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只是花吟不知道,江云娆是为什么突然这样的。
花吟冲到门前又回身道:“万嫔娘娘,您快去通知贤妃,要不然一会儿可真不好收场!”
万茵茵看着也不对劲了,今日的江云娆很是不对劲。
自她从马场回来后,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一直坐在凳子上,紧抿双唇,眼泪一直包在眼眶里。
甚至都没有对坠马一事,说过一句话。
江云娆从未如此生气过,她已经在和亲这件事上忍了又忍,
打碎了牙都在混着血水往里吞,甚至是在全天下都在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她依旧忍着心酸与委屈没有作声。
可是今日,她再也忍不了了。
婵娟慢慢悠悠的从皇后的帐篷走出来,正想说皇后娘娘没空见云懿贵妃时,就被江云娆双手一堆,推倒在了地上跪着。
婵娟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地上挣扎着起来,愣了愣。
江云娆直入皇后帐篷,冷眼看着魏婉莹:
“魏皇后,你是不是觉得今日有点可惜啊?
飞在半空中又砸在地上的人不是拓跋朔兰的时候,是不是心中是万分不甘?”
魏婉莹淡淡瞟了她一眼,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伸手去拿桌上的补品汤羹喝:
“大半夜闯入本宫帐篷,见到本宫也不行礼,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没想到,江云娆一把就将那瓷碗拍到了地上,汤羹洒到了魏婉莹裙摆上,溅得到处都是。
江云娆眼底毫无惧意,眸眶里的血丝蔓延出燎原的火来。
魏婉莹愣了愣,自己身为中宫皇后从未被妃子这般无礼对待过,即便是从前在贵妃位置上的宁如鸢,也从不敢这样的。
她怒道:“江云娆,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江云娆冷笑一声:“放肆就放肆了,皇后娘娘还能拿我怎样?”
她笑意幽凉含着恨意的走到魏婉莹身侧,语声低沉的道:
“如果今日不是锦妃骑了拓跋朔兰的马,那此刻摔断腿的便就是那匈奴公主了。
匈奴公主一旦出事,皇后娘娘心底就开心了,为什么呢?
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只有我江云娆最恨拓跋朔兰,
巴不得那公主去死,所以公主一旦出事,根本就不用什么证据,凶手便会定做是我。
届时,那匈奴单于肯定会为自己的妹妹报仇,满朝文武为了北境安危,也会向皇上不断施加压力,
这个时候皇后作为一国之母站出来,要将我打入冷宫,或是砍头,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对吗?”
魏婉莹上下打量了江云娆一眼,随即淡声道:
“少在这儿胡诌,明明就是锦妃活该,自己运气不好,你还非要她去骑马
江云娆扯过魏婉莹的肩膀,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啪的一声,极为用力:
“大周有你这样的皇后,当真是耻辱!”
婵娟看见这一幕,双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芝兰与花吟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劝已经来不及了,宫人们都被吓傻了。
贵妃打皇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