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怕她无聊,打开了电视,刚好停在财经频道。
屏幕上,侃侃而谈的,正是姜雨那张清冷疏离的脸。
姜晚抬起眼皮。
周宴笑着说,“这位姜总的性格,跟她的气质样貌简直是令人大跌眼镜,本来我还想邀请她客串我的电影呢,谁知道聊了几句,就被她身上的铜臭味给熏到了。”
姜晚想起他之前一直追着她,让她客串的事,淡淡开口,“你怎么总是喜欢追不会演戏的人给你客串?”
“我这个人不看她会不会演戏,只看她的气质是不是合适。”周宴盯着她咂摸道,“你还是我心中最美的红玫瑰,只不过不是温室里的那朵,是野外不畏风雪的那朵野玫瑰。”
姜晚掀起唇角,没有笑意的说,“家的也好,野的也罢,玫瑰注定没办法在风雪里盛开,强行站在寒风里,等着她的,只有冻死这一个结果。”
“。。。。。。”
周宴愣了下,“你的想法这么悲观吗?”
姜晚将面前的粥喝完,身体靠在了床上,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麻木,“周宴,我永远都没办法去客串你那部电影,就算你这么帮我,我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回报你的地方。”
“我没想过要你的回报,就像你说的那样,姜晚的自由又怎么可能是物质可以衡量的。”
周宴微笑着,痴迷的看着她,“我就是单纯的,喜欢给美好的事物,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喜欢我?”
“喜欢,你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性格,我当然喜欢。”
周宴顿了下,又解释道,“不过你别误会,我喜欢你,跟喜欢博物馆里的展品是一个意思,没有任何要亵渎的意思。”
姜晚,“。。。。。。”
她听不懂他的话,这点倒是没变。
周宴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突兀,自嘲的笑道,“你不用管我,总之,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不需要回报,这也算是咱们之间的缘分。”
姜晚闭了闭眼,“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给你说的这段缘分回报。”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倒是现在。。。。。。”周宴伸手帮她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英国,你能帮我弄个新的身份,离开宁城吗?”
“傅景深一直在找你,你。。。。。。不打算告诉他?”
姜晚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声音清晰的道,“不告诉他。”
周宴,“。。。。。。”
别人夫妻的事,他确实不好过多的去询问。
他叹口气,碎碎念般的说,“你失踪之后,宁城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连阎惜风那种刀口舔血的江湖人物,都被他逼得跑去外省了。”
“有一次,在一个饭局上,有人玩笑着说了一句,你可能死了,还要帮傅总介绍女朋友,结果那人被傅总打断了三根肋骨。”
说到这里,周宴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人家里是有点权势的,傅总的律师团为了善后这件事,费了不少功夫,当然了,对方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这些都是我听我哥说的。”
周宴想起什么说什么。
他告诉她,“你那枚帝王绿的戒指,已经被姜雨霸占了,她上次弄丢了,还是我给她找到的。”
“我看她那个做贼心虚的表现,随便一诈,她就告诉我,戒指是她偷拿的了,当时我也有点上头,就把戒指还给她了。”
说着他又急急地补充,“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可以去要回来。”
“。。。。。。”
姜晚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动于衷到冷漠。
周宴有些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算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姜晚闭上眼睛。
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的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