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兰花了点时间消化男人的话,然后轻轻的笑了,“如果是我教她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对你玩这些花样,你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花费半点心思,哪怕是恨。”
他的眼神阴沉的可怕,“不管是不是你教的,我都打算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你什么意思?”
“萧郁兰,她这么做,是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而我也确实是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找寻。”
他闭了闭眼,声音变得痛苦而暗哑,“我已经习惯跟她之间无止境的纠缠,这一生可能都忘不了她,所以,我也绝不允许她忘了我。”
“你不允许?”萧郁兰只觉得讽刺,向来温静的嗓音也变得锋利,“你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还不允许她忘了你,傅景深,你怎么不干脆杀了她!”
她学着姜晚的样子,绕了绕自己的黑发,“我想起来了,你刚刚不是说了,在海上发现了她的衣物,嗯,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她不会死!”
傅景深倏地睁开眼,目眦尽裂,“她这么贪生怕死,怎么可能会自杀,她就是在报复我!”
萧郁兰看着男人癫狂的反应,轻轻袅袅的笑了笑,声音里铺陈出凉意,“你愿意怎么自欺欺人是你的事,就算姜家欠你,全世界都欠你,姜晚也从不欠你!”
女人凑近他,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道,“她怀着你的孩子,葬身大海,傅景深,这些痛你最好记一辈子,这都是你欠她的。”
傅景深,“。。。。。。”
女人的声音散在冷风中,这么清晰,又那么缥缈。
以至于,他好像听见了,又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良久。
他听见自己神志不清的声音,“萧郁兰,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
萧郁兰拧起眉心,“什么意思?”
“我不能让她忘记我,所以必须做点让她忘不了我的事。”男人的声音陡然间变的冷硬如冰,“例如,伤害你,或者任何她在乎的人。”
“神经病!”萧郁兰瞪着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伤害她不求弥补,现在还要继续伤害她在乎的人,是吗?”
“是。”
“你不远万里飞到我这边,就是为了通知我,你要对付我?”
“是。”
傅景深阴森森的睨了她一眼,“相识一场,萧郁兰,你和身后的谷家,都做好心理准备。”
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离去。
萧郁兰,“。。。。。。”
她在风中站了很久。
很久以后才回过神来。
真是疯子!
萧郁兰垂下肩膀,失神的看着天空。
晚晚,你在哪里?
不管在哪里,好好活着就行,千万不要再管她了。
。。。。。。
姜晚上了周宴的私人飞机。
不想被傅景深找到,就决计不能出国。
至于去哪里。。。。。。
乔雨会给她安排一个绝对不会被傅景深知道的地方。
这世上没有人比乔雨更不想她被人找到。
一番周折,姜晚在乔雨的老家落了脚。
一个偏远又不算发达的村镇。
下了飞机,又坐了很久很久的车,才到了乔雨的老家。
看着这栋跟别家格格不入的房子,姜晚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会过意来。
或许爷爷早就认同了乔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