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兰没有动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我的话对你来说不值钱,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老宅还给我外公?”
傅景深讥诮的掀唇,无情的道,“对我来说,不在姜晚身边的你,毫无价值,更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
萧郁兰屈辱的咬了咬唇瓣,“我可以给你钱。”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点钱?”
“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会不知道?”
“我知道。”萧郁兰说着,低低的笑了声,“你想要晚晚的下落。”
傅景深看着她。
女人温静的嗓音,说出的话,比任何尖锐的言辞还要能刺痛人心,“傅景深,就这么受不了吗?”
“。。。。。。”
“你觉得是我唆使她离开你的,你把这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然后,你就能自欺欺人的觉得,她的一切决绝都是我教她的,她自己不会这么对你,是吗?”
呵。
萧郁兰看着男人阴沉的脸,唇上撩起淡淡的笑意,“知道吗?我宁愿相信你是脑子不正常了,也不敢相信,运筹帷幄的傅大总裁可悲到这种程度了。”
贺明朗心头一惊,偏头看着女人温然的侧脸。
没人比小刺猬更懂如何刺伤人心了。
这些话,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何况是傅景深。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傅景深垂眸盯着桌面上的照片,女人娇艳的脸,令满园的玫瑰都黯然失色,如此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
他淡笑了下,语气有些木然,“你怎么想我,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与其在这边跟我争论不休,不如去帮我找她,找到她,你们谷家才能结束可悲的命运。”
“且不说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就算我知道,也绝不会出卖她。”
萧郁兰哼笑,“认清现实吧,她就是不要你了,宁愿带着孩子同归于尽都不想回到你的身边!”
贺明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别再说了。”
萧郁兰用力甩开他,愤怒的继续道,“傅景深,没有任何人教她这么做,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贺明朗,“。。。。。。”
如果言论可以是武器,那么萧郁兰这些话,毫无疑问是最锋利的刀子。
每一刀都快准狠的扎在了傅景深的心脏上。
好一会儿,办公室里都静到只能听见几个人的呼吸声。
男人再开口,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又带着嘲讽,“如你所言,我确实是可悲,她也确实是不想要我了,可你倒霉也是真的。”
“。。。。。。”
“她不要我了,但是我还想要她,所以,萧郁兰,在她回来之前,这笔账我会算在你的头上。”
一笔一笔,慢慢的算。
直到她受不了了,出现在他眼前,回到他的身边。
萧郁兰抬起下巴,“随便你!”
说完这句,她气冲冲的离开了。
贺明朗还站在原地,几不可闻的叹息,“景深,她是晚晚最好的朋友,最在乎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回来,就不该这么做。”
“她不会回来了。”傅景深闭上眼睛,薄唇勾勒出些许弧度,苦涩又带着嘲讽,缓缓的道,“小姨夫,我不想被她忘了,所以就只能做点让她牵肠挂肚的事,哪怕是被她恨着。”
姜晚二十二年的人生,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她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心没肺。
忘记一个人,对她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可他怎么能让她这样轻易的忘记自己呢?
他不能。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