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进去,她在台阶上坐着,静静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内心被某种伤感的情绪包围了。
郁兰也要结婚了。
好像只有她是孤家寡人。
没有家,没有家人,在遥远的国度,跟池晋相依为命。
她忽然就想池晋了,拿起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池晋察觉她情绪低落,安慰了几句。
姜晚吸吸鼻子,“你真的不回来吗,我想跟你一起过年,这两年我们都是一起过的。”
“晚晚。”池晋拧起眉心,“是不是傅景深又缠着你了?”
“不是!没有!”
姜晚想也不想的否认,“我跟他形同陌路,何况他有女朋友了,年轻貌美,怎么可能还缠着我这种从里到外都腐烂的人?”
“什么叫从里到外都腐烂的人!”
骤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姜晚手机都没拿稳,手一抖,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睁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眼前的一幕跟以前的画面重叠,恐惧浮上心头。
傅景深阴郁的站在台阶下,清俊的脸上一片阴恻恻的冷意。
短暂的震惊错愕过后。
姜晚捡起地上的手机,还好没摔坏,通话还在继续。
面对池晋的担忧,她深呼吸,开口道,“我没事,手机刚刚掉地上了,嗯,好,挂了,我明天再联系你。”
挂断电话。
她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
但是没有停留,经过他身边也没有。
面对男人的质问,她视而不见,径自朝门口走。
不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比如,她就很怕他会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像过去一样。
怕到心都在抖。
可他没有。
哪怕她一言不发的离开,漠视他,忽略他,把他当成真正的透明人。
傅景深转过身,看着她走远,直至离开这栋别墅。
男人眼中的所有情绪都如同注水的气球,砰的一声炸开,留下痕迹,无处躲藏。
闭了闭眼。
傅景深走上台阶,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来。
看着她看过的风景,内心一点点平静。
从里到外的腐烂。。。。。。
这样的话,莫名刺痛了他。
为什么治疗了两年多,她还是会说出这样悲观的话?
是没有完全的痊愈吗?
是因为见到他,所以又复发难受了吗?
这样的话,他不敢问,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找她,哪怕想到发疯,也一次都没有。
夕阳西下,气温骤降。
傅景深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从白天到黑夜。
越是近在咫尺,越是要克制。
这两年,他重新捡起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把自己的爱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因为尝过放纵的快乐,所以重新封禁比以前还要艰难,难到他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来转移目标。
他打电话给慕朝朝,“晚上一起吃个饭,在皇朝会,司机会去接你。”
说完想说的,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有没有时间,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