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
“谢你没有拆穿我。”
听见她的话,傅总忽然手动停下了轮椅。
姜晚绕到他面前,“怎么了?”
他看着她,“什么叫没有拆穿你?”
姜晚愣了下,“就是。。。。。。就是我刚刚对乔雨说的那些吹牛的话,你肯配合我,我应该跟你道谢。。。。。。”
“姜晚!”傅景深闭了闭眼,“那些都是真的!”
姜晚僵住。
他睁开眼,深邃的眼底蕴着汹涌的深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晚晚,我还爱着你,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多希望你说我们在一起了,也真的。”
姜晚回过神来,迅速后退一步,“傅景深,我跟乔雨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刺激她,这些年我心里憋了很多委屈,所以想要发泄,但是不代表我说得都是真的,尤其是我们在一起这种话。”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傅景深说着慢慢垂下头,无比落寞神伤的说,“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相信你是真的为曾经伤害过我的事后悔了,也在日日夜夜的忏悔,可是傅景深,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抬头看着太阳,刺目耀眼,她微眯着眸子,语气很淡的说,“这么多年,我早就往前走了,你也应该朝前看,不要再留恋过去了。”
傅景深扯唇笑了笑,笑意苦涩,无边无际的寂寥笼罩在他的身上,“我明白你的意思,明白的。”
早在他失去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旦离开,就一定会是这么个结果。
早就知道的事,可是听她亲自说出来,心脏还是被狠狠刺伤了。
但这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该。
听她刺激乔雨时心有多悸动,现在就有多失落。
回去的路上,傅景深没有再说话。
到了银月滩,他让护工送他去了隔壁,然后整天都没有再露过面。
一天两天。。。。。。
直到第三天,贺明朗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跑到隔壁一看,他高烧不退,整个人都迷糊了。
送去医院,输液退烧,各种检查,一番折腾下来,傅总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护士拿给他的药,一直搁在床头柜上,他不吃,别人也不敢劝。
贺明朗骂也骂了,劝也劝了,但他还是那副活死人的样子,气得贺明朗拿着外套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银月滩,不等萧郁兰追问什么,他径自走到了姜晚面前,微微喘着气开口,“那天你们去医院看乔雨,发生了什么吗?”
姜晚,“。。。。。。”
她都被问愣住了。
贺明朗深吸口气,“他现在不吃不喝,也不肯治疗,连一句话都不肯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晚晚,你。。。。。。你能不能去劝劝他?”
“我。。。。。。”
姜晚刚开了个头,就被萧郁兰阻止了,“不吃不喝不肯治疗,难道晚晚是医生,去了就能治好他的病?”
“郁兰。”贺明朗一脸无奈的叫着妻子的名字,“他的情况不太好,本来就是做了脑部手术刚出院,身体非常虚弱,要是再不好好治疗,会落下后遗症的。”
“落下后遗症也是他自己的事!”萧郁兰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傅总还是只会威胁这一招,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拿我威胁晚晚,现在拿自己的小命威胁晚晚,贺明朗,你扪心自问,他对晚晚做的那些事,值得别人同情吗?”
贺明朗,。“。。。。。。”
他说不过妻子,也反驳不了,可他也不能真的不管那个小混蛋,所以只能一脸为难的看着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