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们的愤怒中,别说是那些想要祸害太子妃和花家的人没了好日子,就连花家子嗣被送去余家当伴读的事情,也变成了能够让人理解的事情。
甚至在百姓们看来,花家子嗣送去余家,都是晋升到了为朝廷以后的团结做贡献和考虑。
面对如此的事态变迁,就连百里荣泽都是有些慌了。
本来是想要趁机让父皇更加猜忌花家的,没想到如今反倒是将花家的口碑推上了一个新高度,百里荣泽想着自己搭进去的那些人力物力,最后统统变成了给花家铺路的垫脚石,就是能呕出一口老血出来。
愉贵妃为此,自也是整日黑着脸。
奈何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宫里面的琐碎也多,愉贵妃不得不硬着头皮每日都去凤仪宫跟甄昔皇后商量着年关的各项事宜。
甄昔皇后当然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面对愉贵妃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她就是想笑那也是憋在心里偷偷地笑着,面上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而甄昔皇后越是如此,愉贵妃就越是生气,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发泄的理由,只能在甄昔皇后安排完事宜后,脸黑如锅底的起身告退。
甄昔皇后看着愉贵妃那黑到发光的样子,对着百合就是道,“愉贵妃在宫里面这些年,一直都是独占鳌头,没想到本宫有生之年也能看见愉贵妃这般模样,想想还真是让人痛快啊。”
百合笑着道,“太子妃聪慧,皇后娘娘有福气。”
甄昔皇后笑着点头,“小清遥是个好的,有她陪着凤鸣本宫就放心了。”
这日子啊,越过越好才更有滋有味。
“刘淑妃那边最近可是有什么动静?”甄昔皇后询问着。
百合压低了声音回禀,“最近借着年关,刘淑妃没少传二皇子妃进宫,不过韩贤妃那边也不怎么消停,每次二皇子妃进宫也都会把人叫过去。”
“儿子少娘太多,事情自然也就跟着多了,很明显刘淑妃这是想要跟韩贤妃撕破脸了,既是如此咱们看着就好,这段时间刘淑妃若是再来找本宫,帮本宫挡回去吧。”
这宫里面的人心最是难测,刘淑妃被韩贤妃压了这么多年,断不会说反抗就反抗,若刘淑妃真是想要一心投靠,甄昔皇后自不会把人给推出去,但若刘淑妃真的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甄昔皇后也不会惯着。
如今凤鸣和小清遥逐渐有了起色,她这个当母后的也不好拖了孩子的后腿。
随着年关的将近,花家的事情总算是暂时得到了平息。
就连余家都生怕成为百姓们的众矢之的,余家老夫人特意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拿着礼来到了花家坐客,一副得花家子嗣当伴读是余家的荣幸一般。
陶玉贤亲自接待的余家老夫人,心照不宣的收下了余家送来的礼,也同样按照差不多的分量给余家老夫人回了礼。
不管以后如何斗下去,现在起码面上还是要相互过得去的。
同样都是不露尾巴的狐狸,玩起聊斋来也自然是手到擒来。
腊八这日,花家人难的的吃了顿团圆饭。
饭桌上,几个儿媳说说笑笑的,使得整个花厅都欢声笑语不断。
武秋濯月子里面养得好,出了月子不但没有清减,反倒是又胖了一些,抱着儿子坐在一旁听着长辈们聊天,偶尔跟着说上几句话,气氛简直不要太融洽。
反倒是怀里面的小东西,啥都是听不懂,瞧着大人们笑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时不时的举起还没有饽饽大的小拳头,表示着无声的抗议。
这一幕,可是把众人给逗得不行。
武秋濯刚巧趁机提议着,“哥儿还没有乳名么,还请祖父和祖母赐名。”
在西凉,一般大户人家的男孩子小时候是不取名字的,都是直接取个乳名,如此才不会被老天爷发现降下厄运,说白了就是好养活。
陶玉贤看着自己的曾孙子,眼里就是蒙上了一层亏欠之色,前段时间忙来忙去的,一晃孩子都是满月了,连个乳名都是没有,说到底都是她们当长辈的疏忽。
花耀庭一向的宗旨就是孩子不能养活的太娇气,想了想便道,“就叫仁哥儿吧。”
兵法始计篇有云,索其,智仁,凡莫。
智仁,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陶玉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