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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未定,席督军出门都小心翼翼。
“不用怕,你最近十年都没大灾。
”席兰廷漫不经心说。
席督军听了,却是心口大大一松。
他上次几乎算死过一次,席兰廷早在七八年前就给他过预警,说他有一场大祸,只有非常渺茫的一线生机。
真的很渺茫。
那时候,需要萧婆婆那样的人正好在附近,在他断气半个小时内赶到,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萧婆婆这样的大能,不可能受席督军聘用,随时都在他身边待命——他的命还没精贵到能用萧婆婆的地步。
席兰廷也不知大灾具体是哪一日。
不过万幸的是,席兰廷把云乔留在了身边,关键时刻救了席督军一命。
“小心为上。
”席督军道。
他大早上过来,肯定不是为了陪他弟弟闲逛。
只是话在嘴边,他犹豫再三没说。
他不说,席兰廷就不问,把装傻演绎得非常到位。
车子出城,近郊的地牢是光绪年间席家祖辈建的,关押土匪与叛逆。
此处阴森,曾以酷刑闻名,震慑后来者,导致此处匪患消停多年。
有人在门口迎接,乃是席兰廷的随从之一席双福。
“七爷。
”他恭敬打开了车门,目光一转才看到席督军,又补了句,“督军。
”
席兰廷略微颔首,点点头。
席督军随着他下了车。
直到此刻,席督军还是没说话,只随席兰廷往里走。
兄弟俩都不做声,只余牢房的青石砖上来来回回沉重脚步声。
靠前一间单独牢房,里面的人躺着,气息奄奄,浑身血迹。
“怎样?”席兰廷问。
席双福:“已经打过了,七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