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蓝玉抬头,看着詹徽,眼神中都是责怪,“你他妈给老子倒酒呀?”
多年养成的威势,让詹徽下意识的就给蓝玉满上热酒。
蒋瓛冷笑,“凉国公,春天喝热酒,不怕烫着你?”
“嗞!”三钱的杯子一饮而尽,蓝玉笑道,“酒,必须要热着喝!你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说着,忽然啪地一下,手里的酒杯摔烂,蓝玉低吼,“遭,给老子换大碗来!娘们才用小杯吃!”
“给他换!”蒋瓛冷笑,“凉国公,看您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大明开国以来,死在锦衣卫诏狱之中的大臣,不计其数。
但是这么嚣张跋扈的,还是头一位。
可能,也是最后一位。
屋中,蓝玉大口的吃喝着。
他对面,詹徽和蒋瓛无声看着。
眼看蓝玉吃的差不多了,詹徽开口问道,“凉国公,奸污元主妃子,可是有的?”
“有!”蓝玉舔舔手指,大声道,“那小娘们太他妈好看,老子没忍住,把她日了!”说着,面色一冷,“两国交战,他北元皇帝能杀咱大明的儿郎?咱大明的爷们,就日不得他的媳妇?岂有此理?”
边上记录的文书手一抖,笔差点没吓掉。
蒋瓛又问,“你在军中广蓄假子,有没有?”
“有!”蓝玉端起酒碗,“从封侯之后,我蓝玉共收假子三千多人,其中两千三百多,为国战死!”说到此处,手中酒碗缓缓倾斜,清冽的酒水洒落地上,蓝玉一脸郑重,“儿郎们,喝一碗中原老酒。
来世,再和我并肩厮杀!”
刑房门口,几位守着房门的锦衣卫顿时眼眶发红,神色动容。
看着蓝玉的目光中,带上几分钦佩。
“军中将校选拔,都要听你一人之言,你排除异己任人唯亲”
“你带过兵吗?”蓝玉打断蒋瓛,“爷爷带兵,眼里不揉沙子。
敢拼命的富贵,仗着家里的孬种怂货,滚一边去!什么鸟都督府,什么兵部?他们又不在军中前线,知道个鸟?”
“诽议圣上可有?”詹徽插嘴问道。
“有!”蓝玉再次倒酒,“我蓝玉气量小,爱发牢骚!”
“与军中功勋老将结党,暗中私通可有?”
蓝玉坐直了身体,“结党?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伴当!不过是私下里喝酒赌钱,怎么就成结党了?”
这事他蓝玉不会认,也不敢认。
一旦认了,牵扯到的就是不是他蓝玉一人。
“你不认?”蒋瓛冷笑,“可是罪状上有!”
“那你还问个鸟?”蓝玉怒道,“还让老子说个鸟?”说着,怒变成笑,趴在桌子上,“二位,何必这么麻烦呢?干脆,你俩直接把罪状写好,爷爷直接签字画押就是了。
你们省心,我也省心。
上面,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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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还有,今天我晚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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