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将御寒棉服送过来了。我看了一下,用料还就是好!”
“你这不废话?这东西是供给军方的,质量当然没商量。”
“欸,我说小眼镜,你是不是想挨揍了?我说一句话,你就给我顶回来!”
“呦,您可真看得起自已!”小眼镜不屑地将被子一扯,背过了身子。
“我叫你扯,我叫你扯!”
刀疤见被子被扯过去,自已全身露在空气里面,又一把将被子扯到了他那边。
“我就扯,你管我?”
“欸,我还就管你了!”
听着他俩斗嘴,位于他俩中间的我无奈摇了摇头。
“都别吵了!好歹是大被通眠过的人了,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伤害?”
“我听说在船上,得了风寒的人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的!再加上我们不是白人,他们几乎不会匀出医疗资源给咱们的。”
“你们俩扯过来扯过去,要是在出发前或者出发的路上染上风寒,那岂不是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听了我的话,刀疤和小眼镜的较量开始弱了下去。
“我们三个已经知根知底,此行有我们三个外人,以及希尔德和军方带领的二十个人,总共二十三人。”
“我们在外面一定要互相帮助!否则我们很可能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刀疤将身子转过来,顺势趴在床上。
“御哥,你说得对!我还不想死。”
“但出发后,或者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他们肯定会先抛弃我们的。在青藏高原那偏僻的地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我安静地看着房屋顶上的木板。
“必要时侯,肯定要鱼死网破!”
“这算是最坏的结果。”
小眼镜听到我说的话,给我和刀疤递过来了两块小玉。
在黑夜中我看不清楚玉的模样,只是感觉有些冰冰凉凉。
“御哥,刀疤,这是我义父临别时送给我的玉符。”
“我义父说这三块玉都是老佛爷因他护主有功赏给他的。”
“这三块玉可大有来头,听说经过白马寺的主持开过光。带在身上有着辟邪保平安的功效!”
刀疤听小眼镜说着这玉的来历,没说话,将玉穿制成的项链给戴到了脖子上。
“阿弥陀佛,信仰科学的我还是有点偏唯心主义。希望它会给我昏暗的人生带来光明!阿门!”
“。。。。。。”听了刀疤的话,我跟小眼镜语塞。一时间脑袋中有些混乱。
“御哥,到时侯我们见机行事,能多活下去一个,就多活下去一个。”
“不过我感觉我俩是都想你活着,毕竟我们俩孤家寡人,而你,肯定有很多人在牵挂着你。”
“就是就是,御哥,俺也一样。比起我俩,我也想你活着。你更有价值!”
听着小眼镜和刀疤的话,我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们说的什么话?我们都能活下来!你说谁更有价值?我觉得我们都挺有价值!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了,精彩的世界还没有见识过,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过,我们的通胞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死也是那群外国佬先死!”
“哈哈哈哈哈哈。。。。。。”
刀疤和小眼镜听了我的话,悲伤的情绪不再,纷纷笑了起来。
时至今日,回想起那晚,我还是颇有感触。
三个大老爷们手握手,就特么暧昧地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教堂里一阵阵的钟声揭示着天空的黎明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