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潘连霞、韩湛江、吕廷伟在一旁禁不住心里乱跳,干着急插不上嘴。想替谷县长挡风,奈何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好在谷瑞燕应付自如,才不至于被羞辱。耽误了一会,谷瑞燕对潘连霞说,“让服务小姐四楼开个麻将室,泡壶好茶,我们也----尽情地赌一回。”她说话意味深长。一仰头对服务小姐说,“我敢说,在这里打牌赌博一定能赢。你说呢?”服务小姐摇摇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很自信地说,“哟,不一定吧,反正来的人都说过这话---”
泡好茶,每人倒上一杯,服务小姐风一样地飘走了。
谷瑞燕吩咐关好门,对所进行的内容再次要求。“韩湛江,吕廷伟,今晚看你们的。”韩、吕对这样的场所厌恶憎恨却又无可奈何,不敢违背县长旨意,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照办。二人对潘连霞恳求道,“连霞姐,你可要给我证明呀,我是啥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潘连霞笑着说,“有句话叫让出污泥而不染,祝你二人成就好事。”说着,朝他俩眨眨眼睛。
谷瑞燕坐在吧座里,感受着有些震撼的环境。音响很奇特,如果你注意听,竟能让你享受“杜比”的感觉。你若说话,却也并不影响你。
夜幕降临,华灯闪烁。无数的靓丽少女,像幽灵般的走出黑暗,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各种文化娱乐场所,展示着肩背、高乳、肚脐眼、屁股蛋-----她们把父母赐予的宝贵财富,恨不得一下子全摆出来,用作寻找猎物的本钱。这,就是大潮中泛起的沉渣,查之难尽,扫之不绝。成了一道不明不暗的风景线。
沉醉中猛醒的韩湛江,吕廷伟二人揉了揉眼睛,定了一会神。暗暗地埋怨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用澡堂里的水冲了下头,慢慢地稳下心来。借着洗澡的机会商量了一会。这当儿,不断有服务生前来游说搓背、拔罐、打盐之好处,还大声推崇按摩小姐的浪漫、风骚、漂亮----韩湛江,吕廷伟二人趁机打听按摩女的有关情况。服务生不耐烦地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自已可以去尝试,保管叫你来一回还想第二回,妙不可言难说再见。”韩湛江试探着问道,“那----一次需要多少钱?”
服务生斜眼抢白道,“说钱弄啥。”服务生看他一眼,瞪大眼睛调侃说,“男人不吸烟、不喝酒、不玩女人、还叫男人嘛?挣钱就是消费,不会享受就是浪费,一个女人,一种味道,钱多了服务种类多,钱少了干巴巴的有意思吗!”服务生手舞着说的津津有味。
韩湛江来了兴趣问道,“这按摩女都是哪里来的,长的美不?”服务生说,“听说是南方来的,最近才弄来了十几个,又白又嫩又风骚,可会玩----哦,有当地的靓妹吗?”韩湛江进一步问道,服务生倒也回答的很干脆,“这个事一般不在当地弄,行有行规,当地女人麻烦的很。一年前来了一个大学生,到后来不知怎的家人找到了这,到处告状,老板花了不少钱。哎,你问这干啥?”服务生神情一紧,警觉起来,紧盯着他,“你是干啥的,闲打听什么哩。”嘴里不干不净嘟嘟着。韩湛江顿时醒悟,赶紧岔开话题,借口要按摩女,和吕廷伟起身到澡堂边坐起来。
心想好事就有好事来。清风一样的脚步,早有按摩女迎了过来。二人看时,那按摩女个儿高挑,皮肤白嫩、袒胸露背、媚眼横生、柔声细语。一路唱道,“甜蜜蜜,妹长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这里---”
按摩女用眼一瓢,摇曳着屁股走向韩湛江,吕廷伟二人,娇滴滴地说,“大哥,好棒呀。”她说着用手搂住二人,“跟小妹玩玩去。我叫小花,她叫小黄,她用手一指,我们俩个保证让你开心。嘻嘻---”
讨厌,两人暗自咒道。倘若不是政府公务人员,不是受县长之托,而是一个赤裸裸的社会人,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挺枪上前,奋勇大战,毕竟是一个鲜活的肉L,活灵灵地摆在面前,能不动心吗?他们的心在碰撞,碰撞的金星直冒,空气似乎也凝结了。以至于按摩女的说话唤叫都没有听见。韩湛江的心头一颤,立刻停止了这种非分的想法,想要挣脱按摩女。此时,按摩女已翻了脸,“怎么,占了老娘的便宜就想走,没那么容易,拿钱来。”韩湛江分辩,“你这人咋是这,我还没动你就想要钱,太黑了吧。”
“啊,呸呸呸,说我黑,你到这里白玩吗,那个裤裆烂了冒出你这个货,张飞遇着尉迟恭”。她蛮横无理,气汹汹地,“没钱别来呀,到这来充什么胖墩,哪有你这样的小气鬼。”什么难听刺耳的话都说了出来,韩湛江被骂的脸通红,颇觉尴尬,难以应付。又一想还是把握住尺度为好。想到此,他也气呼呼地说,“玩玩嘛,咋说恁难听,没有钱就不来这玩。”他指着按摩女调侃地说,“说吧,多少钱,给你掏。”
按摩女得寸进尺,接口道,“三千。”
“三千。你要人命呀!我又没动你,咋这么贵?”韩湛江心里愕然。不觉一愣,这个店可真是黑的很,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愤恨。
按摩女板下面孔,紧追不舍,“你看老娘的奶头没?你看老娘的脸蛋没?看老娘的大腿没?看老娘的屁股没?”她紧盯住韩湛江,眼睛放光,“到这来,就是看一眼,你就得掏钱,老娘挣的就是这钱。”她骂骂咧咧,像泼妇似的胡搅蛮缠。
吵闹声夹着吵闹声,吕廷伟这边也是如此这般。一方要狮子大开口,一方又坚持少掏钱。龙、虎、豹、彪“四大金刚”闻声而动,凶神恶煞似的逼视着韩湛江,吕廷伟二人。“怎么,想白玩,吃白食呀?”
韩湛江、吕廷伟二人憋着怨气不敢发作,只得屈就被迫接受他们粗俗不堪的言语和白眼非眼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