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仅剩的委屈,南知意干脆挂掉电话。
“师傅,麻烦掉头。”
去趟裴家调取监控视频,南知意匆匆赶往医院。
一眼撞上走廊打电话的陆砚。
脚步声让他偏头,四目相对。
跟着瞳仁一缩。
南知意顶着两个巴掌印走了一路。
发丝凌乱随穿堂风扑卷脸颊,一双水雾潋滟的眸参杂丝丝破碎。
像大手攥紧陆砚心脏。
他上前,浅浅心疼跌出,“疼不疼?”
南知意偏头躲开,澄澈的眸带着讽刺,“疼或不疼,你真在乎?”
陆砚手放下来,脸跟着沉下。
“不要无理取闹!
我当然关心你。
但当时情况晚晚更危急,一时顾不上你,你应该体谅。”
“好,我大人有大量。”
她心脏疼的一抽,越过陆砚打算进病房,手腕却倏被攥紧。
“有件事伯父伯母要我做你的思想工作。”
“什么事?”
“晚晚为救你失血过多病情加重。
唯一法子就是捐献骨髓。
但前段时间体检,所有人血型都不匹配。
唯独……”
陆砚看她,眸深能噬人。
南知意一怔。
迎上陆砚视线,裴晚那句挑衅蓦地响起!
“陆砚只是个开始。”
所有事情顷刻间串联。
原来这才是裴晚目的,要她的骨髓!要她的命!
可她相处二十年的家人,相恋七年的爱人,却都站裴晚那边。
南知意攥紧手心!
“我就是死,都要把骨髓毁了再闭眼。
裴晚?她不配!”
砰!
门板撞开,好几道身影从病房走出。
迎面就是情绪激动的裴母。
“谁不配?
南知意,我好歹养育你二十年。
晚晚更是为救你昏迷不醒。
你哪里来的脸大言不惭说晚晚不配!”
“我看你才不配,不配当我秦苏的女儿!”
裴母眼眶通红,胸膛起伏,“南知意!
到底你流着南家肮脏低贱的血,简直辜负裴家二十年教育!”
南知意瞬间白了脸。
“妈……”
“裴晚根本没得白血病,她在骗你们,想把我彻底赶走。”
面对曾经感情最好的“母亲”,南知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