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府兵的领头的对正翻身下马,连看一眼刘大使都没看,而是直奔赵柱而去,无比恭敬的说道,“团长,您没事儿吧?”
赵柱笑着摇头道,“我能有啥事,倒是你十七哥差点受了委屈。”
“什么十七哥?”那对正扭头一看,就见叶渡正牵着马,笑吟吟的看着他。
那对正见到叶渡之后,立刻紧跑几步,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上,“十七哥,弟弟给您磕头了。”
叶渡笑着说道,“行了,行了,都是老兵了,还磕个屁的头。”
被颠得魂飞天外的镇长此时也反映过来了一些,跑到刘大使跟前,对着刘大使便抽起了大嘴巴。
嘴里骂道,“刘大田,你他娘的疯了!谁让你对叶村正动手的!”
其实刘大使看见一口气来了一个队的骑兵府兵就已经害怕了,待看见镇长被人家裹挟着,更是吓得魂飞天外,吓得满头大汗。
被抽了大嘴巴,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而人群中的赵柱冷笑道,“镇长就是这么管理地方的吗?我们要是不来,是不是我兄长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你自己瞅瞅,一个大使,竟然敢私藏弓弩,这是谁给他的胆子?”
“是不是你暗中许诺的?我听说马山镇最近比较乱,莫非镇长也有意作乱?”
“大人,您别听他们胡说,我哪里敢作乱。”听到作乱这个词之后,刘大使都吓麻了。
毕竟守备部队平日里不管地方上的事情是真的。
但是有个特例,那就是他们认为有人准备作乱。
到时候自己的脑袋就会成为军功。
在他的印象中,县令是个非常鄙武夫的人。在他的治下,折冲府一点补给都拿不到,一群军汉整天饿的嗷嗷叫,怎么可能敢出来闹事儿?
“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你知道这位叶村正是什么人物,你也敢挠他。”镇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就晚通知你一会儿,你就给我添麻烦。”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刘大使冷汗直冒,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自己事情很大条了。
要知道,守备军就连巡逻都是有固定路线的,他们敢拼了命驱马赶来,并且敢冒着巨大的风险,准备干掉自己,就证明,眼前的叶渡肯定不一般。
当下他非常光棍的上前,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对着叶渡磕头。
“叶村正,我一时糊涂,冲撞了您,您要打要罚,您尽管开口。”
适才有不少商贩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暗处偷看。
此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眼里,出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马山镇庙集,呼风唤雨,一言就能决定他们生死的大使,竟然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年龄不及弱冠的年轻人磕头道歉。
难道这个少年郎身后有什么通天的背景不成?
否则大使怎么可能年轻了那么多,都成孙子了。
但哪怕有大背景,刘大使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
但当所有人看向不时有府兵翻身下马,朝着叶渡行礼的时候,大家反应过来了。
就连躲在暗处偷瞧的秦大发都心慌了,怕得要死。
他刚才还捉摸着,自己走的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着可是在马山镇作威作福多年的刘大使,背后的势力肯定通着天呢。
结果竟然直接跪下了。
“这下麻烦了,这帮人镇长看见都吓得跟孙子似的。莫非这个叶村正真的有莫大的背景?可那么有背景的人,为何要窝在破村子里,当一个劳什子村正?”
叶渡皱了皱眉。
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刘大使跪在地上,吓得快尿裤子一般的给自己认错。
明白,一定是上层发生了什么变化。
尤其是赵柱等人的出现,并且如此嚣张的形势,肯定是有一位军方退下来的大人物,担当了本地的官员。
“十七哥,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一边儿的赵柱瞥了刘大使一眼,然后走上前恭敬的问道。
这家伙一个眼神,叶渡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都是战场上多年的袍泽,这点默契都没有,大家早死在战场上了。
别看他整的动静那么大,其实也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