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季炡离开,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她知道他心在桑漓身上。
“季先生。”
白筱筱眼含泪花,微微地笑:“临走前,我想拍组写真!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当留个纪念!”
季炡总归心软了下。
他考虑了几秒,同意了:“我让秦秘书给你安排。”
白筱筱不断地颤着嘴唇……
送走白筱筱,季炡回到二楼主卧室。
他想叫桑漓下楼吃饭,算一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一起吃过饭了,往后他想跟她好好过。
推开卧室门,他送的那些礼物随意堆在角落,就像是他的心意被她丢弃。季炡知道桑漓是故意的,从前他怎么待她,现在她就怎么对他。
你来我往,而已!
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动静,像是收拾行李的声音。
季炡快步过去。
果真,桑漓拿了只行李箱正在收拾行李,衣服配饰还有她寻常用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只箱子。
季炡看着,眼睛突突地疼。
他捉住她的手腕一拉一带,将她压在了小沙发上,身体厮磨嗓音更是危险:“你要去哪?”
桑漓并未挣扎。
她仰头望着自己的丈夫,看着他眼里的焦虑着急,好像很在乎她的样子。
她伸出细长手指,轻轻划过他英挺眉眼:“跟她谈完了?安抚好了?”
季炡被她气到了!
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撩拨,没好气地说:“我准备送她去国外治疗。”
桑漓一脸惊讶,而后恬淡地笑:“金屋藏娇!挺好的!”
季炡低头咬她的嘴唇:“别屈解我的话。”
桑漓眼神微冷:“是屈解吗季炡?你跟她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一直帮着她治病,你为什么一直苦苦守在她的病床面前?你们私下抱在一起,那么甜蜜痴情,你也好意思说是屈解?”
一张照片,抵到季炡的心口。
季炡皱眉,拿起来一看,然后他愣住了!
是他跟白筱筱。
他靠在病房深灰色的沙发上闭眼睡着,身上盖着毛毯,而白筱筱轻轻趴靠在他的肩头,拍下了这样甜蜜的一幕。
任何一个看照片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夫妻是恋人!因为白筱筱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那种疯狂的喜欢是骗不了人的!
季炡确定,他从未跟白筱筱有染。
他看着桑漓:“哪来的照片?”
桑漓没有出声,季炡便知道这张照片不是白筱筱挑衅给的,而是桑漓花钱弄来的……她弄来这东西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作为离婚的筹码。
季炡把照片撕了,他从她身上起来,语气冰冷:“我不会离婚!到死也不会!”
他起身离开,缓缓踱到门口。
身后是桑漓的声音,跟他同样冰冷:“季炡,其实离不离婚对我也不那么重要了!爱一个人海角都会想着他,厌恶一个人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也只是同床异梦!”
季炡顿了下。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摸金属门把,半晌他低语:“那就同床异梦好了!”
至少,桑漓会在他身边。
至少,桑漓是在他床上。
……
他们不欢而散,晚餐没有一起吃,夜里睡觉时更是背对着对方而眠。
天微微亮,季炡醒来。
伸手一摸,枕边没有人了,桑漓离开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翻身而起洗了把脸下楼问佣人,佣人支支吾吾地说:“太太大早就离开了!”
季炡转身上楼,边走边系紧睡袍,忽然又顿住:“太太自己开的车?”
佣人忙说:“是啊!行李都是太太自己提的呢!”
“她出息了!”
季炡抛下这话就上楼了,到了楼上一看时间并不是起床的点。他索性又躺到床上,枕边还有桑漓身上淡淡香味,那味道勾着季炡的魂。
他喜欢桑漓身上的味道。
总是干干净净,带了一抹淡淡沐浴露的味道,每次他跟她做那个事情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从后面埋进她的秀发里,跟她贴到最紧……光是想想,季炡就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