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皇冷哼出声,喝道:“此等大事,你居然留中不发?你的眼里,还有朕吗?”
声音极冷,震动朝堂。
那谢晦又慌忙行礼道:“陛下,臣有罪!”
“你的确有罪!”
“登州兵为何反叛?尔等可知?”
“陛下,那登州兵,不服管教,故而反叛朝廷。”
“臣愿带兵征讨。”
女皇沉吟,并未回答。
那平阳侯却大步而出。
“陛下,老臣听闻,那登州兵哗变,并非不服管教。”
谢晦神色微怔,急道:“平阳侯,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平阳侯冷哼,便道:“陛下,登州兵哗变之因,便是被欠饷了,那粮饷数月未曾抵达登州。”
什么?
大魏女皇,帝眸骤冷。
她站起身来,凝视众臣。
“数月未曾见到粮饷?”
“户部尚书,你没有往登州运送粮饷吗?”
自古以来,军队粮饷,绝无拖欠之理。
百姓如地基,官兵如柱石。
由此,使得大魏国运昌盛。
而如今,登州兵变,竟是粮饷运送不及。
她岂能不怒?
户部尚书沈约脸色微变。
“陛下,臣早已送了粮饷了。”
“送了?那登州兵,为何反叛?”
沈约想了一下,便道:“陛下,这粮饷从京城运往登州,沿途之地,或多或少都会让粮饷有些损耗。”
“哼,即便是有损耗,还能全都损耗完不成?”
女皇寒声质问,一抹威严阴沉之色,瞬间闪过。
沈约呼吸一窒,便不敢往下说了。
“说!”
女皇秀眉微蹙,帝眸深邃。
那一股冷漠之声,令得沈约如遭雷击,脸色惨白无比。
然而,大魏女皇却已是想到了贪墨二字。
“这是给官兵的粮饷,尔等若是还要贪墨,那就休怪朕不给尔等脸面了。”
“尔等弃朕之子民,朕当也弃了尔等。”
大魏女皇,声如寒冰,震动大殿。
刘策轻轻摇头,看来这些粮饷,多半是被贪墨了。
大魏女皇,冷目而视,心知这贪腐是杀之不尽的。
即便是那邻国的一位帝王,杀大臣如屠狗,那又杜绝了吗?
那邻国还不是贪腐遍地?
这便如蛀虫般,杀之不尽。
女皇冷哼,又凝视众臣。
“平阳侯,若是朕将粮饷送往登州,可否平息登州兵之叛乱?”
平阳侯神色一怔,急忙禀道:“陛下,或许,也杜绝不了。”
杜绝不了?
大魏女皇帝眸凝视,极为震怒。
“陛下,叛乱之势已成。老臣以为,可派一名亲近大臣,前往登州平叛,恩威并进,或许可解登州之变。”
平阳侯神色一凛,急忙又道。
“那谁愿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