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文霞闻着满身的臭气,胃里翻江倒海,一声声干呕。
“江采月你个疯婆娘,你……呕……你专门上门泼我一身粪?!”
江采月嘴角阴冷一笑,“我来是为了将缝纫机拖回去,不过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修理你!”
说完,她举起手中的粪瓢,劈头盖脸朝着王文霞敲打下去。
“哎呦,哎呦,呕——”
王文霞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干呕。
江学武想要上前帮忙,却因为张牙舞爪挥动的粪瓢和王文霞满身的粪臭,而不得靠近。
江采月打够了,扔掉粪瓢,一把薅住王文霞的头发,用力往后扯。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动我妈一根头发,我把你全部头发薅光?”
听着王文霞的惨叫声,江采月只觉得心里痛快。
无论王文霞怎么对她,她都能保持冷静,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下午砸杯子,也只是吓唬。
但万万没想到,王文霞竟然盼着母亲死!
“泼妇!江采月,你个不要脸的泼妇!”王文霞头皮剧痛,只能往后仰着头,动弹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江学武急得直跺脚,看向跟着进门的顾思昭,“你快劝劝你媳妇儿啊!”
顾思昭眼眸淡淡瞟过那两个纠缠不休的女人,“没那么严重,用不着劝。”
江采月占上风,他劝什么?
不摇旗呐喊就不错了。
反正疼的又不是他家里的。
江学武恶狠狠瞪了顾思昭一眼,冲上去就要扇江采月巴掌,“你给我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顾思昭眸光闪过寒意,瞬间上前压制住江学武,将人按在了地上。
“二哥,君子动口不动手。”
江学武气急败坏地扭过头,怒骂:“去你妈的!现在知道不能动手了?”
江采月打王文霞,顾思昭冷眼旁观,自己出手要教训妹妹,又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鬼话。
玩儿呢!
顾思昭抬眼看向一脸畅快的江采月,这才道:“别打了。”
江采月哼了一声,松开手里的头发。
几缕带着毛囊的发丝缠在她指缝间,她随手甩掉。
“啊啊啊啊——没天理呀!”王文霞顿时躺到地上撒泼打滚,眼泪狂飙。
“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嫁到江家任劳任怨,还要平白无故挨这一顿打!”
江采月闻了闻手指上沾染的粪水味,皱了皱眉,略带嫌弃地搓了搓手指。
“嘴下无德,就要小心挨巴掌。”
自从王文霞嫁到江家,母亲小心伺候。
地不让王文霞扫,饭不要王文霞做,田里的活计也不强求,每天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就连王文霞和江学武吵架,刘慧娴也只会呵斥儿子,毫无条件地偏向王文霞。
可王文霞是怎么做的?
不仅将母亲当成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还盼着母亲去死!
江学武挣脱顾思昭的束缚,怒不可遏指着江采月,“你真像是你嫂子说的,是个彻彻底底的泼妇!”
江采月语气冰冷,“她咒我们妈快死,二哥,这你也要我忍?”
江学武顿了一下,依旧语气强硬,“再怎么着,轮不到你去教训嫂子。还有没有尊卑上下?”
原本江学武也是冲动才想要打王文霞,现在冷静下来,还是觉得江采月的泼辣行为更招人恨。
江采月冷笑一下,看向顾思昭。
见顾思昭神情肃穆,目光紧盯江学武。
似乎只要江学武敢动江采月一下,他就会立马冲上去将人按住。
“二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拒绝小木匠?”江采月突然问,语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