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聿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手搭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拿着打包袋。
她的心瞬间慌乱起来,“你还没走?”
刚才的电话,他该不会也听到了吧?
祁知聿迈步进了房间,随手把打包的食物扔在茶几上,两条腿悠闲地交叠起来,大大咧咧地搭在一旁。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还是担心我听到些什么?”
“咔嚓——”
他掏出一个镀金雕龙的打火机,点燃了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空气里弥漫起一种奇怪的安静。
苏婉卿喉咙一紧,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刚才哭什么呢?”
祁知聿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冷漠而遥远。
苏婉卿心里越来越紧张。
早知道他要折返回来,她刚才就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是睫毛掉眼睛里了而已。”
她语气淡漠。
祁知聿听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中,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但愿你说的是真话。”
苏婉卿心头一沉,没有再多争辩。
她收起心中的苦涩,费力地从床上坐起,“能麻烦你派人送身衣服来吗?”
这是她初次踏入Y。G顶层的豪华公寓。
身上穿着的睡衣,不知是哪位他曾共度夜晚的女性留下的。
“天都黑了,你还打算出门见谁?”
祁知聿掐灭了还剩一半的雪茄,看向她的目光锋利如刀。
昨晚,今早。
经历了一连串的波折,她已经疲惫不堪。
面对他尖锐的追问,苏婉卿无力招架,声音里带上了哽咽:“我只是想回家了。”
听了这话,祁知聿那锐利的眼神悄悄缓和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叫司机准备一下。”
发送了语音消息后,他伸展了一下腿,朝她走来。
苏婉卿警觉起来,“你又要……干什么?”
刚悬在床边的脚迅速收回,她本能地往角落缩了缩。
祁知聿用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一把将她拖了回来,把她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之间。
他语气带着戏谑:“你是在期待我干什么吗?”
“头一回都经历了,还怕来第二次,第三次?嗯?”
他抬手,手指轻轻眷恋地滑过她细嫩的颈部,缓缓往下,停在了她的锁骨上。
苏婉卿低头,发现领口大敞。
她脸猛地红了,慌忙捂住领口,“早上你自己说过的,我们两清了!”
祁知聿闻言,眼色骤然变冷,眼底的寒意仿佛能将室内的温度都冻结。
“苏婉卿,你觉得我想对你……”
话说到一半,他冷笑出声,“像个木头,你以为我会想碰你?”
“你……”
这样直接而羞耻的话一出口,苏婉卿的脸色不由得变得苍白。
这隐婚的三年间,祁知聿常与外面的女人纠缠至深夜,那些不清不楚的声响,她并不是没有耳闻。
无论是私密会所、酒吧包厢,甚至祁家的老宅,都没能幸免于难。
有一次,正是家族聚会的日子。
祁老爷子知晓后,当晚便对他执行了家法,用荆条抽打。
怒火中烧之际,甚至掷出椅子,让他当时就断了两条肋骨。
“怎么,说到痛处了吗?”
望着她眼眶泛起的泪光,祁知聿嘴角微微上扬,语带冷漠:“苏婉卿,三年前,为了叫爷爷出手拯救厉家,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时,想到过到今天这局面么?”
“那只是场交易,不是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