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连连摇头,“算了,娘闻不惯,你和孩子们吃吧。”
说着便逃似地离开了。
最后的最后,陆母挨过了儿媳妇的投喂,没能挨过孙子孙女的投喂。
他们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奶吃。”
心一横的陆母,只好闭着眼睛咬了一小口。
甜甜的,软软的,确实跟闻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娘,怎么样?好吃吧?”
姜婉晚笑着看了眼婆婆。
“嗯,还真是不错。”
她没好意思说她之前觉得这个叫啥榴莲的玩意儿坏掉了。
晚上陆晏州回来,屋子里面一股子无法言语的味道。
关键是一家子正围着一盘臭烘烘的东西大快朵颐,他觉得世界好像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跟陆母当初一样的表情,直接拒绝了媳妇递过来的榴莲肉。
“晚晚,别吃了,都坏了,你要是喜欢明天再去买一个吧。”
见爸爸不吃,陆晏州家的小棉袄,就着妈妈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好次~”
后来陆晏州还是没能拒绝小棉袄,尝了一口榴莲觉得还行,但是也谈不上多喜欢就是了。
但是陆母和姜婉晚母子三人都很喜欢,有一段时间家里时常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
回到部队的陆晏州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暂时负责了一些文职方向的工作。
蒋营长还没有恢复好,在家里都快长毛了,可羡慕陆晏州能够回部队报道。
这些天在家里,不是做这就是躺着,难受死他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刘嫂子严防死守,现阶段可不允许他到处跑。
陆晏州现在回来的时间也很准时,很难得有加班的时候。
陆母每天都把家里照顾好,想尽办法的弄些花样给儿子媳妇吃。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静之中缓缓流淌,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姜婉晚已经八个多月了。
天气也越来越热,陆母每天都紧张的不行,一天总要问问姜婉晚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搞得陆晏州也紧张的不行,晚上睡觉他总是梦见媳妇生产的画面,满身是血的样子。
晚上,陆晏州又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姜婉晚也被他吵醒了,一把拉开电灯,轻声喊道:“晏州,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此时的陆晏州眼神有些迷离,像是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
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正喘着粗气。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冲着姜婉晚笑了笑,“晚晚,我没事。”
紧紧握着姜婉晚的手,不敢放开。
生怕她就像是梦中一样,离他而去。
巨大的恐惧正在席卷着他。
姜婉晚也发现了陆晏州不对劲,她轻拍着他的背,重复着说道:“没事的没事的,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此时此刻姜婉晚很想抱抱他,可惜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有些难以实现。
“嗯,都是梦。”
陆晏州没有说他梦到了什么,但是姜婉晚猜测应该是与自己有关。
越是到孕后期,陆晏州就越是紧张。
作为枕边人的姜婉晚,心里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