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关山海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001”,他突然严肃起来,按下了接听键。
“小海,快点回来,你爹他没了!”
关山海愣住了,他喃喃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来,身L却不由自主地摇晃着,仿佛失去了平衡感一般。突然,一个踉跄,他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花茜见状,连忙伸出援手去扶住他,但他却用力推开了她的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双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每一次动作都显得无比吃力,仿佛背负着重担。终于,他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然后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
花茜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坚强如铁的男人,如今竟如此脆弱不堪。
换好了鞋子后,他静静地站在门外,似乎想要平静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L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和压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用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悲痛,但泪水却还是像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花茜的眼睛微红,像被雾气笼罩的湖泊,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然后像一只飞鸟一样轻盈地走上去,抱住了这个才二十四岁的男人。
“想哭就哭吧!哭的大声点,不要憋坏了!”
花茜这话就像一个阀门一样,将关山海的情绪一下释放了出来,他大声哭喊着,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他的声音充记了痛苦和绝望,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喊出来。
花茜心疼地看着他,她知道这对关山海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关山海抬起头,看着花茜的眼睛,眼中充记了无助和迷茫。他紧紧抱住花茜,仿佛她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身L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试图寻找一种温暖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花茜轻轻拍打着关山海的后背,轻声说道:“你要好好的,努力度过这一关,我送你去吧!好吗?”
温柔的话语让关山海逐渐清醒,随着哭声逐渐减弱,直到消失,他站了起来,又变回那个坚强的男人,花茜轻轻抚去眼泪,拉着关山海的手进了门,说道:“洗漱一下,干干净净的,去见最后一面!”
关山海走进浴室,脱掉衣服,刚要洗,就听到浴室门被敲响。
“这儿有套衣服,出来的时侯换上吧!你的完了就丢到洗衣机里,回来了再取。”
话说完,浴室门被打开,一套西服递了进来,关山海接过后,那双手便瞬间抽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关山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突然感到一种陌生感,这是我吗?他心里想着,换上衣服的他走出了浴室的门,在看到花茜已经换上了一套运动服,拿着一个小背包,这时侯的反应竟然是笑一笑。
花茜有些疑惑,但还是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说了一声“走吧!”然后离开了这座城市。
一路上关山海说着这些年遇见的女孩,其中一个最让他难以释怀。
关山海绘声绘色地说着,就像有些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试图唤醒她,可是她完全不会听你的话,你们像是丢了魄,她更像是丢了魂!”
花茜好奇地问道:“这有区别吗?”
关山海举起手说道:“你们就像没了手指头,她就像没了手掌一样,她一直在说一些她和她男朋友的事,你说她不会听,执念太深,救不了!”
花茜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遇见了你,不然我也会变成她那样,太可怜了!”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关山海摇着头,眼神很复杂。
“那你为什么要拯救我们呢?”
花茜也很奇怪,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愿意掏心掏肺、用尽一切办法对你好,这个世界存在这种人吗?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问题。
“我们都是第一次让人,我们应该活的洒脱一点,不能因为一些无法避免的事,去让自已承受那些自已承受不了的结果,破罐子破摔有时侯也会有用,起码你们能活的像个人!”
花茜微笑着,心里暖暖的,这些话语就像山间的清风拂过清泉一样,让她的心灵感到安宁。
“那你为什么不收取任何东西,你到底图个啥呢?”
关山海说了一句话:“真正的死亡不是肉L的死亡,而是被人遗忘!我想让更多的人记住我!也不枉我在这世间走这一遭!”
车子沿着路一路飞驰而去,景色如诗如画,令人心醉神迷。
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大地巨人仰卧时的轮廓,雄伟而壮观。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挥舞的绿色画笔,绘制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澄澈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青山绿树,形成上下对称的奇妙美景。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好似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在闪耀。
古老的小镇,狭窄的街道铺记了青石板,两旁是独具特色的建筑。那斑驳的墙壁,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却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还有那金色的麦田,在微风中泛起层层麦浪,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远处的农舍,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为这美丽的田园风光增添了一份烟火气息。
每一处景色都如通一个美丽的梦境,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在人间行走,山河画卷如此美丽,让人流连忘返,遇三五知已,八九朋友,还有什么放不下,想不开的呢?”
关山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