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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愈临走之前交代了许多,但萧文越却并未多言。
“小妹对你最是操心,你怎么也不多留些话?”萧文愈骑着马行在萧文越的马车旁,“不就是觉得比小妹矮了一头么,这有什么?”
刚才他也听颜无觉说了几句,总算是明白其中缘由了。
萧文越白了他一眼:“死了自有遗言
“呸呸呸!你少说这些丧气话!”萧文愈立即狂躁几分,“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就算打完了……听说边关守将年纪也不小了,这老一辈的总要退下来,陛下是有意让咱们一家子守关的,若是如此,以后与小妹可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萧文越岂能不知?不过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让他和大哥那样磨磨叽叽说出那些酸溜溜的话,他是做不到。
至于颜无觉的来历……其实拜了师之后,他也早猜出来了。
他们都觉得他生气自己又低了妹妹一头,但他之前也不是没输过,论书法论学识,他哪一样就能赢了?如今再输,本也是情理之中。
他就是不喜欢,一脸晦气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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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发没过多久,京中又得到消息,凌西王反。
京中气氛凝重,朝廷虽然提早做了准备,可当凌西王真的做下此事时,陛下还是怒骂一通。
而这凌西王召集了不少势力,甚至勾结高罗属国,一时竟也占了不少便宜,乾和帝日夜难安,过了数月,乾和帝改夷顺大公主为乐平公主,和亲高罗,以缓解高罗局势。
与此同时,北庭战火更重,双方都休养生息多年,兵力强盛,故而胜败之数参半,只是边城百姓苦不堪言,风雨飘摇。
而大魏境内,这日子也水深火热。
自入夏后,便少雨,遇上了罕见的大旱之年。
萧云灼虽然提早预测了,可即便如此,旱情难解,秋日无数百姓的田产颗粒无收,民间哭嚎一片。
乾和帝数月之内都衰老了好几岁。
“萧爱卿,朕记得你手中有一把九霄琴,听闻此琴有求雨之能,不知以你的能耐,可能将朕之诉求上告于天?”乾和帝无奈之下,已经打算祭天求雨了。
也在萧云灼的预料之中。
“可以一试,只是强行降雨有违天意,只怕有碍陛下寿数萧云灼实话实说。
当然,也可以有碍她的寿数。
不过她和当年那个用九霄琴强行求雨的先辈不同,楚门主孤身求雨,全靠神隐门血厚为他支撑,可如今神隐门本就凋零,她自己用阴德的地方也多,孤身求雨肯定是不行的。
但她在民间有声望,又有陛下出面的话,到时候便是万千百姓一同诉求,自然也就不损伤她什么了,至于对皇帝来说,有没有影响……她也不敢保证啊,还是要提前说清楚,再看他愿不愿意做了。
果然,乾和帝一听,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