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白眼眶都红了,“留着力气,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
“以白,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如果早知道当年让你走会发生这么多事,你闹也好恨我也好,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
叶清欢的手扣得很紧,被汗水打湿了的额角粘连着许多的头发丝,她脸上的憔悴疲惫委屈都落在温以白的眼中,心疼的几乎要裂开。
这是他当年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的,最珍爱的女人,那么的骄傲明媚,怎么再见面的时候却被生活折磨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叶清欢的眼皮渐渐沉了,看着温以白俊秀的五官写满疼惜,她试图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可是太累了,手一点也抬不起来。
“以白……”
“我在呢……”
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也许会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产妇昏迷了。
”
“上呼吸麻醉,准备剖腹产。
”
那一夜很漫长。
隔着手术的隔离门,门内门外两个男人,一颗心提了整整一夜。
东方的日头冲破云层,黎明破晓之初,手术室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将黑夜拨开。
门口踱步的男人浑身一僵,军靴稳稳地停在手术室的门口,转身怔怔的看向率先出来的护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荀副官忙问,“里面怎么样了?”
护士恭敬的看了他们一眼,言简意赅道,
“母女平安,恭喜。
”
荀副官脸上登时染上几分喜气来,“谢谢谢谢。
”
他回头看向邵允琛,
“首长,太太生了个女儿,您当爸爸了。
”
邵允琛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神色还有些讷讷的,半晌都没做声。
护士提醒道,
“孩子早产,体重太轻了,所以这段时间还要住院观察,大人暂时不能接触,你们要是想看的话,只能到育婴室门口看啊。
”
荀副官连连点头,
“好,谢谢。
”
育婴室门前,一扇落地的玻璃门将里面不足月的孩子和外面隔离开来,有护士在里面照看每一个孩子。
邵允琛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军人冷冽的气场和这儿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