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立刻说话,而是侧过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许久后,裴修宴没商量余地说:“一小时内,让人把东西送过来,如果超时,我们的合作就算作废。
”
说完他先挂了电话。
金发医生已经给容槿打完退烧针了,告诉裴修宴,约莫半小时就能退烧。
裴修宴挥挥手,让医生带着东西离开。
他拉开椅子,坐在床边凝视着女人,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一点点退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忽然,床上的女人皱着眉,难受地低喃着,“四哥,四哥……”
“我很想你……”
裴修宴抓着容槿的手,放在唇边吻着,而后叹息道,“容容,为什么你总要站在他那边,明明一无所有的是我。
”
傅宵权好歹在傅家长大,天之骄子,他有什么?
童年留给他的,一件美好记忆都没有,他还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亡,成为了孤儿。
这时候,门铃响了。
裴修宴起身去开门,见门外站着酒店服务员,手里拎着一个小型冷藏箱,“裴先生,有人给您送来了东西。
”
“谢谢。
”
回到卧室后,裴修宴将冷藏箱打开,从里面的药盒里拿出一支针剂。
这针剂不过人一根手指的长度,管内是一毫升的冰蓝色液体。
裴修宴没有喊私人医生,将容槿的左臂从被子里拿出来,用碘伏消毒后,细细的针头刺破她娇嫩的肌肤。
他静静看着蓝色液体注入女人体内。
那个女人多怕死他知道,要是敢耍心机,他就让她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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