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芮连忙点头,打电话把助理喊过来。
傅元君感觉心脏好疼,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然后同情自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跌跌撞撞刚进了电梯,她捂着嘴剧烈咳嗽,几乎要将肺给咳出来。
等情况好点后,傅元君急急从包里翻出药瓶,然而越急就越乱,刚拧开瓶盖,瓶子就摔在地上,药片哗啦啦洒了一地。
她急忙蹲下去,倒出瓶子里的药片吃掉,再捡地毯上的。
心脏的抽痛感,加上一地的药片,让傅元君忽然眼眶一酸,崩溃地哭了起来。
她拖着这样一副孱弱身体,哪里都不能去,每天都要吃药,要忍受心脏抽疼时那疼的死去活来的感觉。
陈雪伶说得对。
她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傅元君哭到双眼都模糊了,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赶紧起身,低着头要出去。
宋时见傅元君在电梯里,伸手摁住她肩膀,“你不回酒店,去哪?”
傅元君悄悄擦掉眼泪,这才发现自己进电梯后没按一楼键,导致宋时按电梯时,电梯门直接打开了。
傅元君努力将声音变自然些,“有东西忘记拿了。
”
宋时却听出她声音微哑,拨开傅元君的头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怎么哭了?刚刚在电梯里又遇到了陈雪伶?”
“没有,就是……”傅元君想找个借口,可一张口,又不由哭了出来。
她撇开脸,不想让宋时看到。
宋时看到地毯上湿透一片,还有她攥在手里的药片,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进来后按了下关门键,又按了下一楼的按钮。
宋时把放在西服领口里的酒红色丝绸玫瑰花解开,给傅元君擦眼泪,平静地说,“我曾得了肺癌,三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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