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可知道我生母?”
江菀想了想,选择直接询问韩严忠。
韩严忠瞥了一眼院外的商陆,一面摇着头,大声道,“阿菀,你问错人了,伯父常年镇守边疆,哪里知道你生母是何许人也?”
他话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却是冲着江菀眨了又眨。
显然是他知道什么,只是不方便当着商陆的面说出来。
江蕊瞬间明了,语气里也多了几分的遗憾,“伯父不知便罢了。只是今夜看着伯父和阿姊父女情深,我一时想起了自己的生母。罢了,她早就已经离世,不提也罢。”
“阿菀,”韩凌月看清了二人之间的猫腻,“夜已经深了,你还有伤,回江家我有些不放心,不如今夜就现在将军府将就一、夜,待明日天亮以后,我阿父再亲自护送你回江家。”
江菀原本就没打算离开,闻言便点头。
管家先前便已经安排丫鬟收拾了隔壁的房间,还另外收拾了一间安排了徐大夫住下。
韩严忠让人分别去萧家和江家报信,免得两家担忧。
至于商陆……
江菀推着轮椅从屋里出来,对着静静坐在院中喝茶的美貌太监微微一笑,“商督主,夜深了,不好耽误督主歇息,江菀送督主出府吧。”
商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江小娘子的腿不疼了?”
“多谢督主关心,先前伤口敷了止痛的药粉,又服用了镇痛的汤药,如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那汤药甚是管用,服用下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腿疼便消失殆尽。
是那种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她先前还有些不信邪的戳了戳自己的伤处,发现腿不但不痛了,连知觉都没了。上一次她坠、落谷底,重伤归家后,弥月神医怎么没有给她用这种好东西?
呜呜,那时她是生生挨着疼,几度险些昏厥过去。
“这等汤药还是少服用些,”商陆很不赞同,“江娘子还伤着,就不必送本督了,本督自己会走。”
江菀送他是想要再从他嘴里套点话,哪能应下?
“商督主于我和阿姊有恩,我岂能不送送督主?督主,我坐轮椅上,腿不疼的。”江菀扭头对着韩严忠又道,“伯父,您照看阿姊吧,我去送督主便是。”
韩严忠朝着商陆抱了抱拳,“今夜多谢督主救了小女,改日韩某必定亲自登门拜谢。”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商陆才迈着大长腿,朝着府门外走去。
他神色散漫,走路也不快,慢慢悠悠的配合着江菀。
“江娘子,有什么便问吧。”
江菀一怔,“督主如何知晓我想问你?”
商陆有时候觉得这小女娘当真是过于蠢笨。
这一路她都已经悄悄偷看他七八回,每一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他便是瞎了,只怕单凭感觉也能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
罢了,看在她又掏银子又替他办事的份上,他便待她多几分的宽容和体贴吧。
“督主,你是不是知晓刺杀阿姊的幕后真凶是何人?”
“不知。”
“督主,那伙人是不是同赫连少主有关?”
上一世阿姊死在赫连一族的事,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想要尽早将这根刺给拔出来。
商陆沉默不语。
“当真是赫连少主?可先前你不是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