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商陆再嚣张跋扈又如何?还不是惹老太妃厌烦?
商陆再权势滔天又如何?还不是不敢对老太妃有任何的不恭敬?
商陆再得陛下宠信又如何?当年可是老太妃一点一滴的将陛下拉扯大的。
“今夜是老太妃寿辰,商陆便是再忙,也得亲自登门贺寿,”商陆浑不在意的勾唇轻笑,“再忙也得喝上老太妃的寿辰酒,沾沾老太君的福气。
商陆不求如同老太君这般福气延绵,寿比南山,只求沾一丁点儿老太君的福气,好叫商陆往后能多活几年。”
听到他这般识趣会说话,老太君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商督主若是有空,便坐下来喝一杯吧,只是,”老人家的脸又板了起来,“收一收你那通身的煞气,知道的是知道你来为老身祝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缉拿老身的。”
商陆在她面前异常的乖顺,“老太妃教训的是!”
裴恒冷眼瞧这,等商陆回了座位,才讥笑道,“商督主倒是能屈能伸。”
商陆目不斜视,“倒也比不得裴家主会做茶。”
两人相视,目光在空气中厮杀得难舍难分,离他们近的纷纷缩着身子,生怕受了无妄之灾。
裴家和商陆争斗多年,自打裴家主不怎么乐意忍耐之后,两人争斗是越发的激烈,时不时就火光四溅。
两派相争,清流一派倒还好,苦的全是还不曾站队的中间一派。
江守序笑着同清流一派的官员干了一杯,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了片刻,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江大人,你可莫要犯糊涂,”那清流官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当年你就被牵连到两派争斗之中,被陛下贬黜京都,在外熬了多年,才好不容易熬回了京都。这一回,若是再不早点表明阵营,我等也保不住你了……”
“哎,我如何不知?”江守序犯了难,“何大人也知道,小女同裴家从前过于亲密,如今外面又谣传商督主对小女另眼相待……我便是表明自己是清流一派的人,又有几人会相信?
只怕还会以为我是商督主或是裴家安插在清流一派的钉子。”
何大人扫了一眼江菀,也替他有些头疼,“你家那女郎,确实让人头疼,不是同世家有了婚约,便是同宦官扯上关系。”
这满京都的女郎有哪一个像江菀那般能折腾?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齐齐叹了口气。
……
江菀直接入了席,并没有上前去向老太妃贺寿。
老太妃坐在高位上,有些昏花的老眼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半响才有些失望的收了回来。
“韩家那丫头没来,不过托人从边境带了寿礼,”永嘉王自然是知晓老太妃在找什么,低声解释道,“儿也是今日才知晓韩家那丫头被陛下封了大将军,如今正镇守边境呢。
韩家那丫头原本是想要来您这报个喜,但皇兄勒令她即日启程,她来不及见您便匆匆启程了。”
“好好好!”
老太妃骤然得了这好消息,顿时容光焕发,很是激动,“是个好丫头!母妃从前便没有看错她!”
“凌丫头同菀丫头自小便同别的女郎不一样,尤其是凌丫头,自小便爱舞枪弄棒,说什么以后要代替她爹爹镇守边境,这孩子果真是言出必行!”
永嘉王也陪她笑,“是是是,母妃的眼光素来独到,看中的人都不会让您失望。”
“那菀丫头是没来么?”
老太妃的眼神又在女眷中逡巡,“母妃这眼有些太花,瞧不真切那孩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