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又静默了片刻:“他说他喜欢的人,是初姒。”
关见月一愣:“什么?”
初栀垂下眼皮:“一开始,我假冒初姒,他把我当成了初姒,后来知道我不是初姒,但看我涉世未深,可能会被人哄骗和欺负,我又是初姒的妹妹,所以他才额外照顾我。”
“但对我本身,他没有男女之情。”
关见月皱眉:“他就这么对你说?”
初栀抿了下唇:“他亲手为初姒制作了一件礼物,一直没有送出去,那天他约我们两人出来,才当面送给她。”
那座玫瑰宫殿,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座模型。
它还是王遇初对初姒的感情缩影。
他制作它的时候,初姒和戚淮州的关系还没有明确,他想用它来表明心意;后来初姒和戚淮州领证,他又想将它当做新婚贺礼,却怕送出去了会给初姒增加没必要的困扰。
再后来初姒怀孕,初姒回归等等,他有很多机会送出去,却始终没有,就一直将它摆在自己办公的书房,或者自己休息的卧室。
如果不是对初姒用情颇深,他不会这么进退维谷。
那天王遇初其实没说什么,他们三人坐下后他就将那座玫瑰宫殿送给了初姒,说是提前送她孩子的贺礼,初栀却听得喉咙发梗。
最后他还对初姒说,他完成她交给他的任务,把她的妹妹照顾得好好的,现在就还给她了。
他没有说一字喜欢初姒,但字里行间却都是只喜欢初姒,而她只是他的“任务”。
她忍不住,问了他,问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吗?
他说有过的,但,是因为你像她。
只这一句就够了,就够她离开了。
“不再争取一下吗?”关见月最是知道,有些人若真的“算了”,就可能没有以后了。
初栀轻轻摇头,垂下眸子,看着地上原木色的地板,上面有年轮一圈又一圈。
她小声说:“妈妈,你当年要是送走的人,是我就好了。”
以前这么想,是因为羡慕初姒的自由和生活,现在这么想,仅仅只是,如果被送走的人是她,那和王遇初青梅竹马的就是她,被王遇初喜欢的人,也是她。
王遇初将来一定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幸福美满,但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是“第二个初姒”。
她离开京城这几个月,王遇初没有找过她,就是证明。
证明他毫无眷恋。
初姒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又看向戚淮州,戚总还在用手机看文件,神情专注。
她眨眨眼,将脚尖从鞋子里拿出来,伸长了,用两个脚趾夹住他的西裤裤腿。
小作精会勾人,一个小动作就让人心猿意马。
戚淮州看向她,挑了眉。
初姒晃了晃jio:“你怎么都不问我,那天遇初哥约我出去,送我那座玫瑰宫殿,都说了什么?”
戚淮州淡然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自己有交友自由,你不说,我就不问。”
好酸哦。初姒往他的方向凑近一点儿:“其实那天遇初哥有跟我说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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