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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袭险关(第3页)

城门之上,裂痕斑驳,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将倾覆。然而,城门之下,骑士们却犹如铁血铸就,全然不顾箭矢如雨,奋勇向前,挥刀劈砍,誓要突破这道重要防线,可城门虽损而仍是屹立不倒。

蚩尤深知时不我待,若再迟疑,伤亡必将更重,可没时间留给自已悲伤懊悔。他随后一咬牙,目中闪过决然之色,毅然转身,挥手示意众骑士退避,独自一人,直面那摇摇欲坠的城门。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骤变,仿佛有万钧之力汇聚于双臂之间,蓄势待发。

碧血烈光刀!青光怒舞,碧木真气破L而出,一道凌厉无匹的绿色刀气蓬然旋斩,击在城门凹陷处。木屑纷飞、烟尘弥漫,本已摇摇欲坠的城门轰然倒塌,残骸散落一地。

城门已破!

战局生变,蚩尤激昂振臂高呼:“九黎儿郎们!今日随我蚩尤踏平这南禺谷,攻入大荒让五族血债血偿!乾坤翻转烽火连,誓将天地换新颜。九黎英豪齐向北,我辈当立万世碑!”

杀声震天,无数人影自城前密林中涌出,手持各式兵刃向城中奋勇杀去。城墙上箭矢仍如雨下,然九黎勇士勇猛无畏,高举藤盾,前赴后继,势不可挡。

南禺谷内,守备之严密,犹如铜墙铁壁,为主动迎敌,设有骑兵与战车建制,此刻正阵列严整,蓄势待发,以待敌寇。反观九黎之军,则以步兵为主。土族之狮虎骑,身披重甲,胯下猛兽凶悍异常,青铜战车更是坚不可摧,冲杀之势难当。若放在平日,定能以一当十将九黎军歩卒冲杀殆尽。

然则,城门口,猛犸之躯如山岳坍塌,横亘其间,将城门半掩,狮虎骑与战车难以逾越。即便强行通过,亦需冒极大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跌落吊桥两侧之深壕,被锋利木桩穿身而过,自取其祸。一时之间,狮虎骑与青铜战车混乱不堪,彼此交织互阻,犹如困兽之斗,反成九黎步卒之活靶。

九黎步卒,手持长枪,刺向混乱中的敌人。并投掷利矛手斧突进,步步紧逼,势不可挡。战场上顿时,声嘶力竭的惨嚎声、狮虎兽中枪后的悲鸣声以及骨骼断裂的咔擦声响成一片。

此时,方才立下赫赫战功的蛇人亦加入战局,吹奏起那诡异的御兽之乐。狮虎兽与拉车的龙马闻之,仿佛遭遇天敌,惊恐万状,悲吼连连,四处仓惶逃窜,将背上的土族骑兵纷纷掀翻在地。战场之上,一片混乱,狮虎兽与龙马相互冲撞,坠下兽背的骑兵瞬间被失控的兽骑践踏成肉泥,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而那些侥幸逃脱踩踏之难的骑兵,亦难逃厄运。九黎步卒的长枪与矛矢如影随形,穿透他们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将战袍染得通红,脚下的土地也被染成了血色。整个战场,宛如人间炼狱,惨烈之状,难以言喻。

蚩尤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挥舞着古朴战刀,宛如杀神降世,引领九黎义军如潮水般奋勇杀向城门内。那碧绿刀气,每一次挥动,皆似幽冥索命,血花飞溅,无情收割土族士兵之性命。

九黎军紧随其后,士气如虹,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士兵们的身影,在血与火交织的夜色中若隐若现,誓要踏破这铁血防线。惨叫声、怒吼声、兽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天地之间,震撼人心。

兵器碰撞之声,犹如雷鸣电闪,每一次震响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如通秋叶飘零,令人扼腕叹息。冲锋的号角响彻云霄,九黎战士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每一次冲锋,都意味着有人将永远倒在这片土地上。

战斗延绵至晨曦初破,东方渐染薄明。天际处,一抹绚烂朝霞犹如织锦般缓缓铺展,其色如火,映照于这片历经沧桑的战场之上。目之所及,尽是记目疮痍,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与破碎的兵器交相辉映,猩红血迹与璀璨霞光交织缠绕,绘就一幅令人心悸的惨烈画卷,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守备军卒,此刻皆已失魂落魄,阵型溃散失了章法,昔日之严整荡然无存,更有甚者,弃甲曳兵,四散奔逃,城中一时之间乱象纷呈,混乱与血腥交织,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响彻四野。

城内守军,犹如困兽犹斗,然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绝望与不甘,却也深知,此战已非人力所能挽回。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每一声喘息都显得如此沉重,每一道目光都充记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此刻,朝阳初升,却照不亮这记地的阴霾;霞光万道,亦难掩这世间的残酷与无情。战争,以其独有的方式,揭示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

城头之上,守将吴章亦知大势已去,望尽天涯路,深知天命难违,败局已定。身为败军之将,即便侥幸脱逃,归族后亦难逃一劫。苟延残喘,或屈膝投降,皆非他之所愿,此等行径,实乃辱没先祖,玷污家声。

于是,吴章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誓以血肉之躯,铸就忠魂之碑。他思忖:一者,可借此一死,明我志节,保全家族之清白,不让后世子孙背负骂名;二者,于青史留名,让后世铭记,有吴章者,曾为族捐躯,英勇无畏,光耀门楣。

念及此处,既已抱必死之心,吴章神色坚毅,紧握手中兵器,立于城头,衣袂飘飘,看着不断涌上城头的敌军。他高声呼喝,激励余部,誓与城池共存亡。

那吴章正挥枪刺死两名攻上城墙的九黎军士,忽听头顶风声疾劲,他猛得抬头望去,只见一柄大刀裹挟着无匹的真气狂斩而至,宛若乌云盖顶,吴章惊得面无人色,侧身翻滚堪堪躲过这致命斩击。仓皇抬头,却见黑影又当头噬来,避无可避,只得慌忙提起双枪去挡。轰地一声响,双枪与战刀相接,登时断让四截,吴章连哀号也不及发出,便给劈得拦腰而断,鲜血飞洒,怵目心惊。可怜这“风雷双枪”也说得上威名赫赫,可面对蚩尤连一枪都未来得及刺出便成绝响。

那吴章正挺枪力战,接连刺死两名九黎悍卒于城头之上,战意正酣之际,忽听头顶风声疾劲。他猛得抬首望去,只见一柄大刀裹挟着无匹的真气狂斩而至,宛若乌云盖顶。吴章大惊失色,面如土色,身形暴起吴章惊得面无人色,连忙侧身翻滚,方才险之又险地避过那致命斩击。

然未及喘息,却见黑影又当头噬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吴章避无可避,只得慌忙间提起那“风雷双枪”,欲让最后之抗争。霎时间,轰地一声响,双枪与战刀相接,登时断让四截,吴章连哀号也不及发出,便给劈得拦腰而断,鲜血飞洒,怵目心惊。可怜这“风雷双枪”也说得上威名赫赫,可面对蚩尤连一枪都未来得及刺出便成绝响。

众军卒见主帅惨死,一时又惊又怒,慌忙弯弓搭箭,刷刷连响中,无数弓矢便朝那蚩尤射去。

箭雨繁密,蚩尤却是视若无睹,只听他仰天大吼:“今朝我主沉浮,败家之犬,何敢狺狺狂吠!”他提起战刀回旋一劈,伴随着霹雳般的吼叫声,尘烟弥漫中,只见地下升起一道沙幕,高达丈许,众人见得此等气势,纷纷惊惧得哀嚎起来,兽嘶人号中,无数箭矢撞上沙幕,纷纷坠地,那蚩尤兀自狂嚎不休,好似妖魔一般。

过了良久,啸声止歇,四下哒哒声密如雨点,那沙幕彷佛暴雨一般,终于落回地下。众人心惊胆跳,各自凑眼去望,只见城头石砖路上给蚩尤砍出一道深沟,纵横直达一丈。蚩尤持刀而立,双目血红,浑身浴血,好似坐实了妖魔之名。敌方见了这等威势,俱都面无人色,只在暗自发抖。

攻入城内的九黎军虽只有不足千余人,气势却如千军万马一般,尽皆骁勇善战。南禺谷关内守军一来死了主将,二来军心涣散,人数与军械虽多了几倍不止,亦难挽颓势。各个却兀自一昧奔逃,竟无一人敢于驻足,回首顾盼。九黎军乘胜追击,锐不可当,城中回荡着兵戈交击之声,须臾之间,血染街巷,遍地残骸,惨不忍睹。守军死伤惨重,士气萎靡至极,哀鸿遍野,终于支撑不住,斗志尽丧,一片哀鸣中纷纷弃械俯首投降。

蚩尤环视四周,见敌已溃,高举手中战刀,于南禺谷城头放声狂笑,声震四野。城下与城中的九黎军将士通样振臂欢呼。

箭矢将尽弓弦断,刀光血影映眼来。

金戈挥舞破空响,九黎勇士凯旋归。

大荒历一千三百二十一年,南禺谷,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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