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着刷着,眼皮也开始打瞌睡,什么时候被抱进屋的都不知道。
意识清醒时,我的脸很烫,心里慌得厉害,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哥,商量一下行吗?」
他哑着嗓子说:「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后我失眠了,反反复复,脑子里都是从杭州回来的路上,他一句一句讲给我听的话——
「蕾蕾,我们结婚吧,我已经三十了,你不能再消耗我的诚意了,虽说感情这事是你情我愿,可是你这边开局对我就是不公平的。
「你和若若织了好大一张网,我扎进去十几年,如果最后得不到你,我真的会疯掉。
「我一直恨你是个渣,也恨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更恨自己即便这样还是放不下,可笑的是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却宁愿自己曾经被你玩弄,那样至少证明我对你而言不是一个路人,结果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念了你十几年,你全然不知,我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和心意,投在你身上就像沉入海底,连一个浪花都不曾有过,蕾蕾,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跟我结婚,或者,杀了我。」
那些话很霸道,细想之下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施凤阳将责任划分到我身上,算是胡搅蛮缠了。
我红着脸据理力争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你当然是有责任的,你从小就会勾引我,软糯糯地叫我哥哥,叫得我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你。」
9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后浑身酸痛,屋里就我一个人。
换衣服时余光一瞥,不经意看到床头那个正方形的小盒子。
是新的,没拆封。
当下心里一紧,走出去看到施凤阳正在厨房做饭。
天然气上的油锅嗞嗞作响,煎蛋香味飘散,电饭煲锅盖是打开的,白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