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喝了点酒,把里头一位妇人声音听成我要找的那个女子。”
“当时我还进去瞧了瞧,人抱着孩子,身边还站着男人,想来也不可能。”
江斩说得笃定无比,可一旁的裴桉脸色黑沉下去,一把拽着他的领子,盯着他:“你没进去确认?”
眼底寒光四射,弄得江斩一愣,随即立马甩开这人,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看什么,说了不是。”
战场待那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扯他领子,就这几年未见,一向清冷自持的裴桉,也变得喜欢动手起来。
“我看你连瞎也不远了。”
裴桉收回手,带着凌厉的眼风扫着他,语气丝毫不客气。
“说什么呢--”
江斩刚要暴起,脑子一阵机灵,满眼不可置信看向他:“你的意思?”
“那酒坊里头,藏着老子要找的人?”
怎么可能?
裴桉此刻也不敢肯定,抬脚往外头走,他只是猜测,可只要有一点怀疑,他便不会放过。
江斩见人要外走,连忙上前拦下,连酒也扔在后头,堵在他面前:“真假?你唬我呢吧?”
常德也觉得不太可能,跟在后头想说说话。
“让开!”
裴桉冷着脸,伸手把人推开,眼神暗沉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急迫。
“哎,等等我。”
被推开的江斩此刻心头一片乱,大脑完全失去思考,一边是人在他眼下几年,他居然没找到的荒唐,一边是他可能要找到人的惊讶,来回撕扯。
他就顶着这份混乱,跟在裴桉后头,急急忙忙往酒坊赶。
四个人里头,就徐越一人摸不着头脑。
这发生了什么?
又不好多问,最后不明不白跟着又回了酒坊。
怪事年年有,今年这酒坊特别多。
可当他们重新赶到酒坊门口时,原本还开着个小门的铺子,彻底落了锁,连门都进不去。
裴桉骑在马上,盯着这间禁闭铺子,眼神发沉,面色一片冰冷。
事情越蹊跷,说明他的猜测越准。
“常德,去敲门!”
跟在后头的江斩,还是有点不肯相信裴桉的猜测,他连人都没见着,凭着一点感觉就敢这么查。
这样,总显得他真眼瞎一般。
江斩脸色难看到不行,打马上前,语气不太好:“你这样上门,是不是不太好?”
裴桉压根不想没理他,要是人真的在这,那他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三年多时间,心里头一阵气闷,江斩也真是个瞎子。
他眼眸发沉盯着前方:“你知道你睡的那女人是谁吗?”
江斩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别提,就是个疯女人。”
裴桉扫了这人一眼:“她是苏清月在大街买的人,她们是在同一时间消失的。”
裴桉也是在帮江斩找人时,才发现的这点,想必两人早有计划,彼此帮忙,才能让他们找不到踪迹。
她当时上了那艘船,可有人接应,在船沉之前,便提早离开。
一想到这里,裴桉心口便发沉,发痛,那女人从来就没断过离开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何种危险,她都敢去试,只要能走,多难的关,她都敢闯。
简直是用命在逃离。
裴桉只要想到这点,便觉得痛苦万分。
他好像,永远都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