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眼前的生养之人表明态度。
“你——”
宁氏听完这话激动不已,猛然咳嗽起来,想要指骂他几句,最后真有点力不从心。
“行!”
“裴桉,你便是这般孝顺父母的,我如今病重也不曾见你关怀一二,心中只有那个女子。”
“我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
其实这种指控责骂,这几年他听得不少,最初或许有些不适,但眼下倒是可以淡然对之。
只是因为他不再是国公夫人那个听话,有面子的儿子,这些话便频繁而出。
所以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裴桉淡淡一笑,不想再演下去,脸上神色冷肃不已,嗓音也泛着寒意。
“母亲,其实你并没有病不是吗?”
这一句话,直接让屋内形势骤变,气氛冷峻不已,宁氏下意识拽紧被褥,紧张的情绪从眼底泄露出来。
还好此时还隔着一层帐纱,不然便全然暴露了。
“裴桉!”
情急之下,让她怒声叫住他的名字。
可这般反应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自嘲的笑意从嘴角露出,也将心中之话全然说了出来。
“将我喊回府,是您的意思,还是旁人的?”
裴桉无疑是聪明的,便是在亲生母亲面前,他也选择将话说个彻底。
满是冷意话语,让躺在榻上之人紧张不已,久久发不出声。
而就在此刻,屋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裴沉闯进屋内盯着眼前的儿子。
两人生得其实有几分相似,可气势却全然不同,眼底也没有一丝父子之情。
“是,是我让你母亲喊你回来的。”
“裴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裴沉铁青着脸,盯着他,带着怒意质问着。
他从不否认这个儿子的优秀,正因为他如此出色,所以才要将他牢牢握在手心。
“所以,国公爷是打算怎么对付我?”
“还是说,你先造反,自己当皇帝?”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都撕破了脸皮,裴桉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他扯着嘴角,讽刺着眼前之人,对他所谋划之事觉得可笑。
居然将心思算计到一个女人身上,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难道贵妃死了,他们这些所谓的老臣便能掌控的了陛下?
简直痴心妄想。
这话无疑将裴沉给彻底激动,眉心紧锁,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眼眸幽暗盯着他:“你知晓?”
“哼,真不愧是我裴家的人,果然不能小看。”
这话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讥讽。
可落在裴桉耳里,只觉得嘲讽不已。
“裴家自是忠君之人,不会做出造反一事。”
“但那种低微之人,怎可为一国之母。”
“裴桉,你要清楚,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你,为了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