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喻跌落山崖,山匪们却也没打算放过薛知柔。
危急时刻章松上前护住她,倒是自己的腿受了重伤,血流不止。
等到援兵赶过来,章均卫这才彻底安全。
“少爷的腿伤了骨头,需得精心养着才行,伤口处仔细些,最好是买到玉真片镇静止痛,拔毒生肌,方才不易留下病根。”
章均卫大手一挥,“立刻去买。”
章府的人去了,不多时又回来了。
“将军,药堂的人说玉真片炼制不易极为珍贵,若是要买需现银,一片三十两,是银锭银票总要见到才肯给药。”
下人回报,章均卫看儿子疼的直冒冷汗,怒斥道:“废物东西,不就是银钱?给他便是,难道我家还能缺了钱?”
下人见将军发怒,吓得连忙跪下去,“可,可府上账里向来没银钱,往时需要花销,都是夫人以商印欠条压债。”
章松听到这句话,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这个母夜叉守财奴,惯会算计的,爹,我好疼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章均卫正皱眉时,薛知柔含泪走过来,“将军,松儿是为救我才会如此,我必不会让他受苦,我已经差人去买玉真片了,不多时就会送来。”
“柔儿,还是你心善。”
章均卫揽住她,似安慰模样抚摸着她的后背。
“柔儿,如今薛喻没了,家里总要有个管事的夫人,你多年前便跟了我,没名没分在外面受尽白眼,如今你可愿嫁过来?”
比起太强势的薛喻,他还是更喜欢善解人意的薛知柔。
薛知柔害羞的低头,又微微摇头,“堂姐刚没,家里总要为她办丧。”
不办丧事,叫外人还以为她是妾室进门呢。
章均卫却不想办白事,眼珠一转,道:“不如先以平妻之礼进门,对外只说薛喻遭山匪抢劫生死未卜,免得薛家死了女儿,也打起薛喻嫁妆的主意。”
薛知柔觉得这样也好,便答应了。
她顺理成章住进章家,还住在薛喻之前住的院子里。
“将军到底是不喜欢她,连给她的首饰都不如我。”
薛知柔翻着屋内梳妆匣子,挑着好的全都自己留下,又去翻薛喻的衣柜。
“不准碰我娘亲的东西!”门外薛喻的女儿跑进来,狠狠推一把薛知柔,“这是我娘亲的房间,你出去!”
小丫头看起来瘦瘦弱弱,顶多也就五六岁的模样。
薛知柔眼神狠厉,上前反手在妮儿胳膊上拧一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你敢打我那就是不孝!”
“我有自己的娘亲,我才不要认你当娘亲!”
薛知柔还想教训她,听到院外脚步声,立刻跌坐在地上,抽出帕子哭起来。
“妮儿不喜欢我,那我便不住在这了,你不认我没关系,只要认你桦弟弟就行。”
妮儿到底是小孩子,见她哭起来还以为是自己保护了娘亲,立刻哼声说道:“什么桦弟弟,我只有一个哥哥,旁人生的我可不认。”
“没规矩!”
章均卫走进来,抬手从脑后给了妮儿一巴掌。
小姑娘瞬间眼泪便沁了出来,委屈不解的看过去,“爹爹何故打我?”
“她以后就是你的母亲,桦儿就是你弟弟,你若再敢顶撞母亲,我便罚你去祠堂跪着。”
章均卫心疼的去扶起薛知柔,冷眼看向妮儿,“记住了吗?”
“她才不是我母亲!我要我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