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怎么回事?”
“在遇敌袭时,军队散开,只有这一个家伙拼了命地迎着箭矢往敌军跑,他估计以为我们受了袭击,没人注意他,他就可以悄悄回敌军领命了。”
“副将大人,我……”
那人扯着哭腔,又想求饶申冤。
“诶诶诶,别叫我大人,我可担不起这谋反的罪名!”
说完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脚。
我无奈摇头。
这白孚阳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莽撞。
“小阳子,你把人留给我们,再去把千竹叫进来吧。”
“哦,”白孚阳刚要转身,又蹙眉看我,“你怎么这样使唤我?”
“不是洛倾书使唤你,”一直沉默的慕容斐开口了,“是我使唤的。”
白孚阳傻眼了,视线在他和我身上来回游转,最后不可思议地瞪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难受,忙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
“你你你和殿下……”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一把推了出去。
总算清净了。
千竹进来前,我又不悦地瞪了下慕容斐:“你不要这样和他说。”
“那洛小姐想要我怎样?”慕容斐笑了笑,说道。
他怎么越来越能说了?
我心里烦躁,没理他,千竹进来之后,我坐在一旁坐下揣着手,看着地上颤抖的细作。
“你懂分寸的,不用弄死他。”
慕容斐一声令下,千竹便朝着那男人走去,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生生拽了起来。
千竹抽出刀来,贴着那人的脸:“是先砍腿还是先剁下几个手指呢?”
一边说,一边用冰冷的刀背一下下拍着那人的面庞。
细作颤抖得浑身颤、栗,眼珠子一翻,看似要昏死过去。
但千竹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刀刃刺穿了他的手腕,似乎要挑破他的手筋。
那人惨叫一声,何其凄惨恐怖。
我拧紧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刀又一刀,那人的意识逐渐动摇,这等凌迟,简直还不如让他死了。
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微弱地喘、息着。
“你老实招了吧。”我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
那细作勉强抬起头来,我揪住他的头发,本想学着千竹的样子威慑他,却忽然看见他耳后有个黑色的印记。
我将他脑袋一扭,掀开他的一头凌乱。
“慕容斐……”我渐渐出声呼唤,“这人身上的符号,好像是迷信里的一个字符。”
“什么?”
那细作抿着嘴,虽已经浑身发颤冒血,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上次那噬脑蛊,我们可留下来了,啧啧,实在不行,我把它还给你们吧?”
一边说,我一边招呼起千竹:“这人已经没用了,不愿意说,那就用噬脑蛊来招待他吧。”
话音刚落,那细作瞪大了眼,慌忙求饶道:“我说,我都说,不要对我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