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当陈诚指挥人建设山头的时候。
方玉也在康青城的协助下,返回西南军营,连滚带爬的闯入宿达将军的帐下,模样甚是凄惨。
“将军!属下无能!没能成功征收军饷,反被新任县令陈诚打了一顿,丢了西南军的脸,还请将军降罪!”
方玉深谙能屈能伸的道理,在宿达将军面前态度谦卑,在元德县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哭诉一番。
真是听着伤心,闻着流泪!
站在地图旁,观看地图的壮硕中年男人,就是宿达将军。
宿达将军回过头,帐内烛光的映射下,他脸上长长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听完方玉的话,他沉声道:“信任陈县令,他为什么要打你?"
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晰,让方玉不寒而栗。
他咽下一口唾沫,偷偷抬头看了眼宿达将军,才小声说道:“因为陈县令他不想筹集军饷……”
“够了。”宿达将军抬手打断了方玉的话,冷漠道:“要是还是这个回答,那你就没必要说了,滚吧。”
身为一生戎马的将军,其辩证能力又不是没有,不可能听信方玉的片面之词。
有时候放纵手下去办事,是因为更容易把事情办成,不代表他真的喜欢。
现在报了西南军的名号被打,已经说明问题,那新任县令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必有缘由。
面子是要找回的,但事情的本质看不清楚,也只能起到反效果。
方玉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凝出细汗,大脑飞速旋转,在诉说实情和不说之间来回徘徊。
最终他选择跪在地上,说出实情。
“将军,我……昨日奉命前去元德县,之后在酒馆听闻有关陈诚县令的事情,然后我……”
方玉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全都交代清楚。
这次没有半分隐瞒,语气格外诚恳。
他说完后,宿达将军冷声道:“他打你还是轻的,打着西南军的名号,在地方胡作非为,还有脸来本将面前颠倒黑白?”
“即日起,革去你校尉之职,去当个马倌养马去。”
“是,将军……”方玉的神态十分落寞,但心里清楚,将军已经留情了。
“滚吧。”
宿达将军呵退方玉,随后召见幕僚来见自己。
简单的把事情告诉幕僚。
“将军莫生气,方玉此人年轻,爱打着旗号出风头正常,先前他办事的时候还算利索,等他身子养好,重新安排他做事就好。一来给军营的人树立榜样,好彰显将军的大度,二来,也能培养方玉,日后处置也不迟。“
幕僚闻言,立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宿达将军。
其实也就是继续用方玉,拿他当背锅侠用,到时候一刀斩了也不惋惜。
宿达将军皱眉:“本将是那种卑鄙小人?”
“将军不是,属下该死。”幕僚连忙说道。
’不说方玉的事情,元德县的陈诚县令,不管怎么说也是打了我们西南军的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幕僚想了想说道:“如今打仗在即,地方县令不配合,请示朝廷一去一反得有月余,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属下觉得,应当派人申讨一番,告诉陈诚县令此事的重要性,相信他不会拒绝。”
宿达将军微微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这件事你亲自去。”
幕僚微微一愣:“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