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既彰显一手遮天的权利,又代表人皆贪慕的荣华富贵。
鹤宥深是鹤家长子长孙,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千金。
可要不是他坚持,何慧是断不会同意让个暴发户的女儿踏进他家门的。
牢骚发到一半,唐琬跟着外面接她的佣人进了家。
视线跟何慧在客厅中相撞,就被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击穿身体,瞪得她发毛。
“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好,你哑巴了!”
“妈妈早上好。”唐琬忍气吞声。
何慧伸头张望半天,没见到鹤宥深一起,惊讶道:“你一个人回来的?”
唐琬还没开口,她已经怒不可赦,“你疯了!把我儿子留酒店里,自己跑回来!你们唐家都是什么货色,基本的家教规矩都没有吗?”
“我就说嘛,这种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东西,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登不上台面!”
“你哪配做我们鹤家媳妇?”
何慧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是不顺眼。
唐琬抓着裙摆的手,捏得指节发白,为了保住这个身份又不得不佯装低眉顺眼。
刚想解释,就被一声‘妈’打断。
“别怪唐琬,早上是我不想吵醒她,先出门了,顺便带了早点回来。”
唐琬闻声回望。
鹤宥深拎着一个纸袋,身形优雅地从车库门进来。
看着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和一个小时前狰狞猥琐的面孔不是同一个人一样,她琥珀色的眸底闪过几不可察的锋芒。
真想冲过去,把他惺惺作态的面具撕下,让昨晚他的龌龊计划和本性曝光于世人,被大家嘲讽唾弃!
但脸上却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宥深你回来了,那我先上楼洗个澡。”
生怕多待一分钟她鄙夷的眼神就会泄露出来。
“等等。”
鹤宥深狭长的凤目扫到唐琬身上的男士外套,微微一敛。
这不是他的衣服,是那大学生留下的?
可是外套的剪裁和面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穷狗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租的?
唐琬见伺机报复的机会来了。
“宥深。“
她踮起脚尖,将头慢慢靠近男人耳边,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
“昨晚你好生厉害,弄得我差点撑不住。”
低头羞涩地掀开外套一角。
高挺圆润的弧度让鹤宥深目光一滞。
白如初雪的肌肤上,扛不住一点力道,几个紫红色的指印在上面尤为扎眼。
它们如同在鹤宥深的男性尊严上蹦跳,留下耻辱脚印,狠狠践踏他的自尊!
他咬紧了后槽牙。
目光骤然冷冽,眼底翻涌起洪流。
不远处的何慧听不到唐琬说了什么,只见鹤宥深突然捏住她胳膊,手背青筋根根乍起。
让她狐疑地皱起了眉。
唐琬的羽睫眨巴了两下,压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一对澄清的玻璃珠透出无辜,“宥深,你抓疼我了,怎么了?”
她偏要故意挑衅,直戳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软肋,就笃定他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秘密,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