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那么毒辣,村里人也没休息。
她的饭是婆婆给她送到地头来的。
割完最后一把稻子,周棉伸了个懒腰,锤了锤腰。
干农活真的特别费腰。
村里人整整抢收了两天,稻子才彻底割完。
即使有灵泉水,周棉也觉得自己黑了不少。
村子里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唯一的例外是廖珍珍,她虽然也到了地里,可她娇生惯养,收割的稻子数量还不如十来岁的孩子,因此倒没有被晒黑。
“棉棉,你家城南可真厉害,不止割的稻子是咱村里最多的,还去帮着挑担子!”
“对呀,对呀!你算是嫁对人了。”
几个婶子凑过来夸奖,在她们的观念里,哪个男人收稻子最厉害,就最值得嫁!
周棉翘起嘴角。
其实她一开始还劝顾城南量力而为,但他却说,粮食早些收回来,才能早些安心,大家一年的辛苦才不算白费。
她知道劝不动,只能给他多备了些灵泉水。
周棉谦虚了几句,就收起镰刀往晒谷场那边走。
远远的,她就瞧见一个光着上半身,肌肉发达的男人挑着一挑子水稻走在路上。
晶莹的汗水从他额间往下落,滑进衣襟深处,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周棉赶上他时,他已经把稻子铺到晒谷场上。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周棉赶紧递上水杯。
顾城南从容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刚刚最后一挑稻子已经挑走,你不用再回去了。”
“好!”
顾城南拿起水杯,又倒了水洗了把脸才觉得舒服些。
马春霞突然尖叫,“三弟,你脸上的疤痕怎么变浅那么多!”
周棉这才反应过来,顾城南贴在脸上的药膏也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清水冲刷走了,而只有上药时才能看到的伤疤也也在此刻显露在大家面前。
马春霞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人,村里人对两人的赌约可算是印象深刻,只是过去那么久,他们没有再提起而已。
这会儿他们也都仔细看着顾城南的脸。
有个年轻汉子吼道,“我的个老天爷,顾家兄弟脸上那么深的一道疤现在竟然浅到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的地步了!”
“真的耶!真有祛疤那么厉害的药?”
王大山也仔细看了一番,“还真别说,这疤竟然真的浅了!城南媳妇,是你给配的药?”
周棉点头,“我刚好知道去疤痕的药方。没想到效果比我想的还要好。”
围过来的人纷纷大呼神奇,又夸赞周棉医术好。
周棉只谦虚说创造那个药方的人厉害。
一旁的马春霞则惨白着脸。
再蠢的人都能想到,顾城南脸上的那道疤只要再过不久就能彻底去掉。
到那时,她和周棉的赌约就要彻底输掉了!
她不止拿不到五百块钱,还要给周棉免费干活。
不只是她,还有她的两个嫂子!
马春霞哆嗦了一下,她那两个嫂子可不是好惹的。
她不能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她要赶紧做点什么,阻止顾城南治好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