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夫人怒不可待。
“我知道,我就是跟您说一下当年的事情。那会我也以为我被欺负了,一度没了活下去的意思,整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你们那会不是都怕我想不开吗?贺川就带我散心,他寸步不离跟着我,就怕我出事。”
席回惨淡一笑:“我那会真把他当哥哥的,没有其他意思,后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贺川在一块吗?”
“你现在提这些有什么用?”
“妈妈,你一直都不了解我,我当年为什么会喜欢贺川,那是他那会对我真的很好,您可能想象不到,时至今日,我都在想,当年的贺川。”说着,席回自嘲笑,眼里死灰一片,“现在的您还是不了解我,您对我已经很好了,但是我觉得没自由,很窒息,就拿检查的事来说,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您,那是因为我怕呀。”
“你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敢告诉你,我更不敢跟你说心里话,你以你的意愿强迫我,我不听你的话,你是怎么说我的?”
“妈,我又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偶。”
席夫人:“到头来还是我的错,我给你安排的你都不满意,那你想怎么样?”
席回:“我没想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事到如今。
席夫人语气极重:“既然嫌我给你安排的不满意,行,我以后都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行了吗?就当我没生过你。”
席回:“……”
……
回到席家,席夫人直接上楼回房,没再理会席回。
一时间,席家的下人神色紧张,都不敢说话。
一直到晚上席父回来,席家气氛才缓和了些,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席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下来吃饭。
席父看席回神情,大概猜到了又闹矛盾了,他也习惯了,招呼席回吃饭,饭桌就只有父女俩人。
席回拿筷子戳碗,没什么胃口,她在想怎么跟席父开口。
席父也没问,余光观察她的表情,等她什么时候开口。
席回觉得难以开口,就没提,拿了筷子低头扒饭。
席父这就问起她考研的事情,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学校,她没什么目标,合适的都可以去,回答的很笼统。
也就说明她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里。
席父挺担心她的状态学不进去,考不了,就开导她。
席夫人从楼上下来,听到他们父女俩在聊天,上前说:“不用操心她的事,以后她要做什么自己做主,我们不用插手,免得她有意见。”
席回怔了下,不敢看席夫人的眼睛,她低下头,一声不吭。
席父说:“怎么了这是?”
“怎么,席回没跟你说?她做的好事,哪里有脸告诉你。”席夫人冷嘲热讽的,已然是对席回非常失望,彻彻底底的不想管她了。
席回站起来,说:“妈,你别说了行吗?”
席夫人冷着脸没有理会她。
意识到刚才的不礼貌,席回缓了缓表情,说:“妈,对不起。如果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现在就走,不会碍着你的眼。”
席父猛地拍了拍桌子,也来了怒火,说:“有完没完?”
席夫人和席回被吓到一时不敢说话。
“一天到晚吵个不停,这个家还能不能消停,这都多久了,我一直没说话,是尊重你,你有尊重过我吗?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
席夫人:“现在是我想吵吗?是你教的好女儿,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席家的脸都让她丢光了,我是上辈子作孽太多,才生了她。”越说是越气,都不想看席回一眼。
席父:“得了,还要说?有必要吗,你现在说这么多,她就不是你女儿了?”
“行,不吵了,我也不管了,随便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等下收拾东西回我妈家过年,席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