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风好大,雨也大。
她身子胖,心里很害怕,却又跑不动。
她求他。
可越是求他,他就变本加厉。
她哭的好大声,可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还有他们的笑声。
他们骂她是肥猪,应该锻炼身体,好好跑步。
就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拉着她跑步,看着她摔倒。
陈淑云负气而走,说不要她了。
大风大雨,街上都没有人,没有人救她。
是被风吹倒的广告牌救了她,把他们吓走了。
她很幸运,也很不幸。
有东西砸到了她的耳朵,好痛,可她又被压着,都不能像郑擎西那样滚来滚去,她只能喊,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广告牌推开,自己爬起来。
跑回四季云顶,想去找郑文泽告状。
可她看到的是,郑文泽对着郑擎西笑,却无视她的存在。
她原本还气着陈淑云,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拆掉她好好的家,为什么她不能留在四季云顶,她要跟爸爸在起。
陈淑云不要她,她也不要妈妈!
四季云顶的大门将她关在外面。
她蹲在那里,哇哇的大哭。
全身上下哪里都疼,雨水冲掉了她脸上的血水。
陈念握着棍子,忍不住笑了。
以前她可以不恨,可陈淑云躺在病房里,她恨透了这些人。
回忆吃人。
从此以后,郑擎西也得是个聋子。
要跟她样。
接下去,就等着郑文泽和盛岚初来了。
陈念把盛恬的衣服脱下来,给自己穿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
……
风亭园。
孟钧择坐在观景台,望着远处,这个地方观景确实好。
无论是晨曦,黄昏,还是夜间。
就算是白天,望过去,看着那片,绿的发蓝的海水,样的美。
孟钧择的助理过来,给他拿了件衣服,"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
"您还是回屋休息吧。"
"腿疼,睡不着。坐在这里,倒是舒服些。对了,有没有给准备吃的东西这么晚,刚刚落水受过惊,这又耗心耗神的,应该会饿吧。"
"准备了的。"
孟钧择点点头。
……
徐晏清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桌子上放着的手机,并无动静。
生日宴上。
陈念转身走开的那刻,他感觉到心尖上的那根刺,越发的深入,深入的仿佛要直接穿透他的心脏。
他憎恨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