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儿走过去,拿起墨条磨墨。
矮桌距离榻边有些许距离,砚台方便陛下使用,又在陛下手边,距离她就更远了。
她不如汪公公高,努力伸手去够砚台磨墨有几分别手。
不过一盏茶,她手腕酸得要命,磨墨的速度越来越慢。
"吧嗒——"墨条没拿稳跌在砚台里,墨水溅在景文帝外衫上。
"奴知错,请陛下责罚。"
明媚儿跪地请罪。
"……"
"更衣。"景文帝面无表情。
明媚儿看他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起身。
景文帝迟迟不下榻,她只能脱了鞋上榻跪着为他更衣。
外衫褪下,只剩里衣,她拿起外衫要下榻送出去,好从内殿拿衣衫过来给他换。
结果拿外衫时太匆忙,又不小心扯到他里衣的带子。
男人白皙的胸膛一下露出来,上面还有暧昧未落的痕迹。
"奴手滑,冒犯陛下。"明媚儿连忙去重新系带,想把男人的里衣穿好。
可是眼前全是红痕,耳边缠绕着男人热热的呼吸声,那些混乱的画面一齐挤在脑海里,慌得她两次都系错了。
两个人在床榻上如何缠绵疯狂都觉得理所应当,可下了床又冷了两天,两个人之间像是陌生不少。
她再看到这些痕迹时只觉得难为情。
"天还没黑。"
景文帝猛然搂过她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她的手不受控制滑进他衣衫肌肤相贴,也像是环住他的腰一般。
"才两天,迫不及待了"
男人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像是炸在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种难堪。
她努力抽回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这番行动却让男人会错了意。
他只觉得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肆意在他身上点火。
"唔——"
明媚儿刚想说话,嘴才要张开,男人就低头俯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强势而霸道。
她抵着他的手略微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一股痛意从唇上传来,血腥气瞬时散开在彼此的唇齿间,直冲大脑。
他竟然咬她!
眼前不受控制地氤氲了,一滴泪滚下来。
"哭什么"
景文帝松开她的唇,一个轻吻落在她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落在他嘴里,又苦又咸,混着血腥气让他眸色深深。
直接把她拦腰抱起走进内殿。
压在了榻上。
"陛下…"
"乖点。"景文帝勉强哄着,手飞快地把她衣衫剥落,露出那玲珑身段。
这一次,混着不情愿的勉强,匆匆落下帷幕。
明媚儿本就没睡好,又被折腾,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鼻尖又仿佛萦绕着一股臭味,她已经无心多想。
而景文帝看着她柔顺的睡颜,眼里毫无情绪。
她的拒绝和勉强让他非常不爽。
那一颗颗人头,代表着一场又一场的情事。
厚厚的册子,几次三番都是同样的男人,可见她的身体有多么的让人眷恋。
难不成她早就爱上了别人所以和他交欢才多番不情愿。
连他亲她一口,都要擦嘴。
他贵为天子,还比不上那些恶心的嫖客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