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头子睨视着他,说了半晌又只能叹气。
这个小儿子打小就不太省心,天生自闭症,小的时候为了替他治疗,他和老伴两个人没有少操心。再后来,虽然说是已经治愈了,可是他觉得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好像永远封闭着,他当爹的也甚少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无奈!
看着,叹着,想着,不知不觉他又露出一抹心疼来。
为人父母者,谁又不愿意儿子好呢
心里的火,终究还是压了下去。不再扯那些总让父子关系僵硬的话题了,他直接道明了来意。
"下周一,国防科工委要在苏市开研讨会,试验50吨超大推力电动振动系统。"
"下周一"冷枭蹙眉。
"是。"冷老爷子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振动系统的实验有多重要。上至天上空间站,下至海里的航母,没有它就不行,尤其是咱们二0三所里研发的50吨级的大家伙,那更是得起关键和必不可少的作用……"
冷枭点头,冷唇紧抿着。
"所以啊,老二,你得知道,这不仅仅是咱二0三军工自己的事情……"
"需要几天"冷老爷子话音未落,冷枭就岔了话。
"至少得三天吧,你把这边儿的工作安排好!"
"嗯,知道了!"
抬眼看着冷枭,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儿子,这个冷家未来的希望,冷老爷子的目光里夹杂着满满的期许,还有一抹别样的深意:"行,你爹等你的好消息。儿子,工作再多,也得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说完这番话,他见儿子没有多大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
双手撑住桌面站起来,他冲门口的警卫员招了招手,由着他搀扶着离开了。
——
晚上,轮到宝柒值夜班。
进入红细胞医疗队之后,这是她第三次值夜班。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她给冷枭打电话交待了一下行踪。电话里听到他也在忙着工作的事儿,估计也不会回家。而小雨点儿今天在褚飞那里,她一个人在哪里都是过,因此值夜班倒也无所谓。
整个医疗队,晚上值夜晚通常安排两名医生。
过了晚上十二点,大家可以轮流在休息室的床上睡上一觉。
医疗队不同于普通的医院,大多够得上住院的病例都送到军区医院了,因此他们值班,基本上都是为了解决突发事件和接听临时任务的电话。事实上,大晚上的,队里多半都是没有什么事儿要做的。
熬到晚上十点多钟,和宝柒一起值班的小杨医生就已经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打盹了。
无奈的翻了一会儿手机,宝柒打了一个大哈欠,双手摊开,也准备趴在桌子上会会周公。不曾想,人还没有睡着,就接到了冷枭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略略有些疲惫,一开口就问:"在哪儿呢"
睨了睨办公桌对面的小杨同志一眼,宝柒俯下头来,压低了嗓子。
"不是说了我晚上值班儿么还能在哪儿"
略顿,冷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医疗队外面。"
心里暖了暖,宝柒知道他的意思。这些天以来,两个人各忙各的工作,冷枭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相处的时间了。
她的心情,顿时轻快了不少。
不过,却故意坏心眼儿的逗他,"哦,你在外面晒月亮啊"
"少他妈废话,出来接驾!"
男人的语气不善,声音忒大。吓得宝柒心肝儿一抖,赶紧捂紧了小粉机的话筒,低低斥责:"小声点儿!我在值班呢,接毛的驾啊有啥事儿,你就在电话里说!"
"给你吃宵夜,黄瓜炒鸡蛋!"
两个人懂的暗号,在夜晚听上去多了几分暧昧的暖!
唇角一抽,宝柒脸上热了热:"既然送上门来给我吃,勉强收了吧……等我。"
急急盖上手机,她没有查觉到自己脸上红扑扑带粉的颜色。匆匆之间,将束在脑袋上的头发披散开来,又掏出包里的一面小镜子,左右晃了晃,丈量了一下自己的脸,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过去拍了拍昏睡的小杨同志,冲他指了指门口,说自己有点儿事出去一趟。
在医疗队里,同事之间相处关系都挺不错,谁要是有个私事儿,走一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小杨同志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询问她要去哪里。打了个大呵欠点了点头,继续趴在桌子上睡大觉了。
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放在衣架子上,宝柒把小粉机往兜儿里一塞,就大步出了值班室的门往外面走。脑子里盘旋着男人的声音,大半夜出去‘偷情’的感觉,闹得她心里‘咯噔咯噔’直跳,脚步又急又快,心脏被莫名的情绪抓牢了。
医疗队的外面,有两排树萌茂盛的阔叶榕树。
第五棵榕树下,停着一辆普通的猎豹军车,军车熄着着,被黑暗笼罩着。
远远一望,除了一百米之外的哨兵,半个人影子都没有,更没有瞧到男人的影子。
略一思索,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就朝猎豹军车走了过去。
人还没走到车门,汽车开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半开的车门里,一张俊朗的脸部轮廓有如神祇一般的冷硬。宝柒心脏跳了跳,走了过去。男人没有好气儿的捞住她就上了车。
车门的‘咔嚓’声里,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二话不说,低头就逮住她的嘴亲。
亲了嘴不过瘾,一路往下就是肆虐。
"喂!"小声喊了他一下,宝柒用力推他的脑袋,迅速把内衣拉了下去,弯着眼睛笑着捏他的脸,"丫也不瞧瞧啥地方,说发情就发情!说吧,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儿"
冷枭目光幽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大掌直往她身上摸,鼻翼里气息浓重,"找媳妇儿,还要有理由"
斜着眼睛撩他一下,宝柒心里甜了丝丝的,不再说话,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为非作歹着,有一句有一句的和他唠着小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