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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狂徒系统后错撩病弱反派(二)(第1页)

那晚阿伏钻狗洞爬进穆府之后,就再也没回去昭月楼。

我没想过他就是婆罗国祭司一脉的后人,但攥住他血淋淋的手,我说出不来话,心里隐隐觉得恐惧。

但阿伏的血温热而黏腻,我们的手牵着一起,十指相扣的瞬间,我确信我不能放开他。

母亲用完以阿伏鲜血为引的汤药,七日之后退烧,果然好了起来。

父亲虽然介意阿伏的出身,但看着少年白衫之下血痕斑驳的手臂,到底说不出来狠话,允许了阿伏作为侧君被抬进穆府,也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成亲那天,府里只摆了简单的家宴,阿伏被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进婚房。

而在前厅,父亲盯着我不许多喝酒,所以我早早就从席面上溜走,跑到后院去找阿伏。

作为新嫁郎的少年端坐在喜床上,我推门进去,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名字。

少年盖着鸳鸯戏水的盖头,被我猛地拽了下袖子,盖头歪了,他忙坐回去,扯正后埋怨地说: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小女君你一点都不重视吗不掀盖头,怎么在月老跟前记下百年好合的姻缘难道。。。。。。。妻主不想和我百年好合吗少年幽怨地问,我则被妻主这个称呼给激到,脸颊有些发烫,莫名的热血起来,我忙声道了不是,然后鼓着腮帮子大气,伸手猛地掀开了喜帕,烛影摇曳下,终于露出一张媚丽青涩的面孔。

阿伏涂了口脂,来掩盖这段时间放血做药引的虚弱。

烛光落在他的唇上,透出潋滟细碎的水光。

他抬眼只是看着我,就像被揉烂的樱桃,鲜妍的汁水将滴未滴。

双手撑在少年膝上,我俯身,完全无意识地被吸引过去,目光落在他唇上,声音干涩,我问阿伏:这个口脂、口脂甜吗是玫瑰花蜜做的吗阿伏凑近,气息纠缠,发髻间步摇轻响,他主动啄了一下我的唇,黏腻的口脂在分开时,似乎在不舍地拉扯着我们彼此的唇瓣。

阿伏搂着我的脖子,莞尔轻笑:甜不甜妻主亲自尝尝不就知道了阿伏说完这句话,我像得到指令一般,捧着他的脸亲了好久,最后喘不上气才分开。

他唇上的口脂被吃没了,但唇瓣依旧嫣红,涂着一层潋滟水光,眼眸潮湿地看着我。

少年的发髻不知何时散了,几缕发丝垂在颊边,阿伏蹭了蹭我,像温驯的猫,牵着我的手问:所以你今晚只打算吃我的口脂吗不打算吃我。。。。。。。。不行,不不不行的,我吓得满脸通红,从阿伏怀里爬出去,抵着他的膝盖,教训道:我们现在年纪还很小,过早的杏行为对身体不好,而且,而且。。。。。。。。而且什么穆芃野,你是不是不会啊江伏也跪坐着,眯起眼睛有些嘲弄地看我。

好嘛,在女尊国生活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大女子主义是假的。

新婚的美娇郎笑眯眯地质疑我不行!这忍不了,推着阿伏的肩膀将他扑到床上,他腰肢软,一推就倒,甚至还伸手揽住我的脖子,愉悦地撩起眼尾在笑,静等我的下一步动作。

可狂徒系统只说我的身份是狂徒,也没说狂徒该怎么做啊。。。。。。。窘迫地冒了一脊背的汗,我低头看着发丝凌乱、唇瓣红肿,一副被蹂躏的良家妇男模样的阿伏,忽然想到好玩的事情,笑着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阿伏蹙了蹙眉,我心里得意,自觉这样肯定能吓退他这种未经人事的女尊国少年。

可没料到,阿伏弯唇,开口竟然是:还以为怎么样呢原来就这啊啊!这是什么眼神请问我是被歧视了吗我红着脸还没反应过来,而身下的阿伏已经垂下眼睫,再望过来时,眼尾晕红,泪花细碎地黏在睫毛上,一身喜服的少年唇角勾着一缕发丝,无助地微微扬起雪白的脖颈,启唇含着隐忍的哭腔,说:不要,不要呜。。。。。。。不可以亲脖子,小女君,会被呜。。。。。。。会被家里那个发现的。。。。。。。。他在我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烫得我简直要滚下床,而我刚有动作,阿伏又勾住我,我被他困在怀里,眼尾泪痕仍在,阿伏却捏着我的脸笑眯眯地问:不是妻主要玩狂徒和人夫的把戏吗怎么现在害怕了怎么害怕了一点都不害怕!我壮着色胆,低头在阿伏唇上咬了一下,反驳:哼哼,小郎君,我可是要穿着你妻主的睡衣上你噢!怕不怕你怕。。。。。。不怕,唇角忽然被亲了一下,阿伏搂住我的脖颈,眼里漾开温柔的笑意,细碎的光黏在泪痕上,他凝睇着我,回答:我不怕,因为我的妻主就在这里,就是你。

-------------------------------------昭月楼这些年整改许多,又换了老板,至少明面上卖身的交易少了许多,多推出弹琴唱曲之类的清倌儿吸引看客,还真有几份风雅场所的气派来。

不过我和方和月一直都是昭月楼的常客,她看戏我吃饭,好在家中贤夫心胸宽阔,每次都亲自套上马车到昭月楼接我,从未见阿伏有过怨言,连方和月都忍不住感慨:你家这江侧君,要么就是真的贤惠到能立地成佛百忍成金,要么就是压根不爱你不在乎你。

其实我只当这家伙在穷酸,并未如何往心里去,毕竟家有贤夫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不过偶尔醉酒,我也蹭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捧住阿伏的脸,朦胧月色下,少年的眉眼缥缈起来,好似抓不住的云端月。

我忽然难过地问阿伏:昭月楼里经常有夫郎去捉自家妻主,拈酸吃醋的模样虽然不够体面,但也是着实在乎自己妻主。

可是阿伏就从来不会吃醋呢。。。。。。。醉酒的人手劲大,我没注意把阿伏的脸都捏红了,松开他歪到一边,我难受地扯了扯领子,将要昏睡过去时,却又听见一声叹息,夹杂着天真的疑问。

可是妻主。。。。。。。不是你说最喜欢温柔似仙子的郎君吗温热的手盖住我的眼睛,少年的发丝落在我颈间,一阵痒意混杂着跳动的脉搏,我感觉到唇瓣被咬了一下,但刺痛之后又被温柔舔舐,仿佛蛇妖收起毒牙,又变回楚楚动人的郎君。

不要尝试挪开堵着泉眼的石头,小女君,你会被爱欲的浪潮一口吞掉的。

今天在昭月楼这场戏听得我不舒服,台上演到被强掳的人夫对主角产生爱慕时,我就想起身离开了。

但方和月倒是看得起劲,拉着我又续了一壶茶。

夜色渐浓,台下情绪也高涨,中场休息时,助兴的舞伎穿着单薄的纱衣,脚下打着旋往看客席去转。

我本来就胸闷气短,不知为何心脏砰砰地跳,脸颊到耳根都晕开一片闷红。

正忍不住蹬开椅子起身,一个深色皮肤的异国舞伎却揽住我的脖子,直接坐进我怀里。

他身上脂粉气浓,为了止汗还涂了罗兰香膏。

黑色的卷发像香艳的钩子,被他捏着去搔弄我的鼻尖。

这异国舞伎的中原话还说不清楚,音色低沉,含混开口时竟有些缱绻:女君不喜欢看我跳舞吗可奴还想去楼上单独给您跳舞呢,你身上的味道,干净,我喜欢。。。。。。。我衣裳的熏香都是我郎君调的,我们妻夫一个味,你喜欢我郎君我推开调情的舞伎,不耐烦地往外走,而刚过走廊,就见府里的侍卫焦急地拨开人群,正好和我迎面撞上。

还未说什么,她就突然跪地请罪:小姐,下山时侧君去送子庙上香,我们拨了一部分人手跟着侧君,另一部分护送老太君先行回城。

而去求子庙路上却遇到一伙流窜的山匪,护卫们寡不敌众,山匪把侧君掳走了。

山匪。。。。。。。侧君。。。。。。。。耳边嗡的一下,我站在走廊,夜风迎面吹过来,风里好像有无数只手扯着我的神经。

那一刻我倒是平静的,除了耳鸣到听不清护卫的声音。

方和月跟出来,也听到这个消息,紧张地拽我的手。

我扭头甚至能够冷静地看着她,提出要从方家掉出一部分护卫,然后又托方和月去府衙周旋,尽快派出官兵去山上剿匪。

回府牵马,我带着护卫要离开时,父亲又叫住我,不放心道:你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苦,也没和人真刀真枪比试过。

芃芃,听父亲的,你留在府上,等衙门剿匪的消息好不好爹。。。。。。。我耳边的嗡鸣声还在继续,太阳穴刺痛,突突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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