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绵绵气得牙齿都咬紧了,谁人不知她爹和宣王不是一伙的,就因此,宣王故意找茬呢!
偏她不能反驳,扬着假笑,殿下说的是。
谢玄见她如此,冷嗤一声,将车窗合上。
马车扬长而去。
呸。虞绵绵声音轻得很。
宣王也就敢欺负她了,有本事欺负她爹去啊!
呵。
上回看到个熊都不敢上,亏她还在人后给他留了面子呢!
马车驰骋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护卫没追上贼,小姐,那贼还抓吗
抓抓抓,现在还要到哪儿去抓!虞绵绵气恼道。
忽听街对面传来哎哟一声,方才的小贼被巡街的京机卫逮住。
为首的还是那眼熟的面孔。
虞绵绵看见许久不见的周绝期,隔着街道,亲眼看见他将小贼打趴下,然后将钱袋子给了手下,期间都没往她这儿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哎——她下意识开口,又止住。
叫他干嘛。
虞绵绵没了声,那头周绝期消失在黑暗中,另一名京机卫拿着钱袋子递给她,大小姐,您看看少没少。
她接过钱袋子,没打开数,没事。
那厢。
转身离开的周绝期,绕过两条街,走进一家灯火通明,装修花花绿绿的阁楼。
哟,爷想找哪位姑娘啊老鸨迎了上来。
周绝期后退一步,避开了老鸨的触碰,找人,玄字贰号厢房。
老鸨奥了一声,找来个龟公,将周绝期带进去。
花楼的台子上,舞女身披绫罗绸缎,赤着脚跳舞,台下一众看客欢呼,左拥右抱。
周绝期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跟着龟公上楼。
玄字贰号厢房外,守着几名壮硕的侍卫。
他验明正身后,方可进入。
房中,穿着淡黄色华服的男人慵懒地靠着,姿容绝色的花魁娘子为其按着脚底。
重些,谢玄闭着眼,刚一说完,就觉得脚上一阵剧痛,他一脚踢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殿下恕罪。花魁娘子似感觉屈辱,低垂眉目,隐去眼底不屑。
根本不想服侍这尊煞神。
她卖艺不卖身,但她的艺,也不是按脚啊!
周绝期目不斜视,适时开口,殿下。
来了,谢玄坐起身,示意花魁,你,倒酒。
是。花魁娘子跪坐一旁,抬手为两人斟酒。
周绝期一坐下,就听谢玄问,平阳侯那个千金傻乎乎的,应该是很好拿下,你怎么还没拿下
周绝期低着头,双手不易察觉地蜷起。
谢玄狐疑,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指望成什么大器
殿下……周绝期想辩解什么,隔壁的雅间忽然一声重物坠落声,刺耳得很。
谢玄烦躁,朝花魁看去,你们这里隔音怎么这么差
伴随而来的,是隔壁屋一道沙哑的吼叫,仿佛在宣泄什么。
大概也是吃醉了,在耍酒疯。
这一道喊叫,让谢玄和周绝期面色各异,都听出了对方是谁。
谢玄冷笑,当真是冤家路窄,裴彻这厮,不是最近学好了,不逛花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