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还有血,视线模糊不清,全是重影,只能勉强辨别出眼前之人是个男子。
这是哪儿?
她还活着么?
她好像是被一群山匪围堵了,接着她的腹中一阵剧痛,有粘稠的东西顺着腿根流下来。
接着。。。。。。
嘶。
只要一努力回忆,她的头就疼得不行。
沈鹿宁欲要开口询问,却发现喉咙只能溢出虚浮的气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姑娘刚醒,需得好生修养,千万莫要多言,也别多思虑!否则再伤及元气,那我便是有再多救心丹也救不回姑娘的命了!”
这声音。。。。。。是徐骆长徐军医么?
徐骆长在此处,说明她是安全的。
沈鹿宁极惜命,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既然徐骆长让她别思虑,她便照做,任由身子坠下深不见底的黑洞,浑浑噩噩再次失去意识。
徐骆长一愣。
这姑娘这么配合?
他还以为她会闹,再追问一顿,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乖乖睡下!
不过也好,只要她能醒过来,就证明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沈鹿宁沉睡至黄昏,再次醒来时,窗外黑沉沉,房中有烛火在亮。
她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知。。。。。。知。。。。。。”
太疼了。
她甚至连知秋两个字都叫不出来。
说话时牵动身子,动一动就是钻心彻骨的疼,尤且是腹中。
可她实在是太渴,迫切需要一口水,哪怕是一滴也成。
“要水?”有人在她耳旁问了一句。
她眼睫微微扇动。
那人又说:“张嘴。”
她照做,随之而来的是柔。软的唇瓣压下,顺着她微张的唇,她尝到了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