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伤得这么重?
“三少爷、三少爷!”
沈鹿宁顿感情况不妙,抓起短刀就往沈玄鹤的房中跑,只见房门大开,里边的黑衣人听到她的叫声,慌忙逃窜,蹭一下地跃上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而房中,沈玄鹤正手中握着刀,手臂被刺伤,鲜血往外直流。
她压下慌乱的心,命知秋去房中拿外伤药。
沈玄鹤抬眸看向她,见她赤着一双脚,身上只穿一件单薄得隐隐透着肌肤的里衣,怒上心头:“你就这么出房门?在萧王府时也是这般随意?”
沈鹿宁却无视他的怒气,接过知秋送来的麻布和外伤药:“三少爷把外衣脱了吧,先处理伤口,否则感染化脓就麻烦了。”
地上寒气重,尤其是在夜里,她就这样光着脚丫子,寒气从下边蔓延至全身,她本能地瑟缩了下,脸色好似又白了一度,看起来可怜得紧。
沈玄鹤见不得她这样,大声呵斥知秋:“还傻愣着做什么,去给你家主子拿鞋子和外衣过来!”
知秋连连点头:“是、是!”
沈鹿宁本想替知秋说话,可对上他那双泄出杀气的眼眸,她只好闭紧嘴巴,生怕说错话再惹怒他,回头他拿知秋来撒气,反倒是她害了知秋。
在她没穿好外衣和鞋子之前,沈玄鹤拒不配合脱衣,他这人说一不二,她担心他伤口恶化,只得快手快脚穿好所有。
当沈玄鹤脱下上衣的那一刻,她微张着嘴唇怔在原地。
怎么伤得这么重?
前后都有刀伤,背后的刀伤又盖过原先的鞭伤,血淋淋连成一片。
深得皮肉都翻了出来,血凝成殷红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他就带着这一身赶去的王府?
沈玄鹤见她愣住,烛光下的脸色又青又白,以为是自己一身狰狞的伤口吓着她,直接夺走她手上的麻布:“夜深了,孤男寡女的被别人看到不好,我自己来,你回房歇着。”
沈鹿宁轻蹙眉头,反手又抢回麻布,着手用烈酒先给他处理刀伤。
“三少爷现在知道孤男寡女,以前做荒唐事的时候怎的想不起来?就是因为夜深,三少爷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如何能自己处理伤口?我知道三少爷觉得我做的事情都是多余,但眼下徐军医不在府上,表小姐也不好过来,三少爷就忍忍吧。”
“我何时说你做的事情是多余?”
她不回答,却看向他刀穗上的平安符,意思很是明显。
这是在埋怨他出兵那日对她说过的话。
一个月未见,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不是想要听到她说这些话。
沈玄鹤侧眸看了眼她上药的手:“松柏没把紫血藤拿给你?”
她专心上药,没在意他说话的语气:“给了。”
“为何不戴?”他追问。
她漫不经心道:“晚些吧。”
这话叫沈玄鹤听得心中不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中有凶光:“宁弈当初送你藤竹手环的时候,你只看一眼便春心荡漾,当着他的面迫不及待戴上,我送你的东西不比他差,你却拖着不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