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一惊,声音不自觉一颤:你应了我会放我出宫的。
殷稷凉沁沁一笑:朕金口玉言,当然不会出尔反尔。。。。。。可你出宫去哪呢若是你谢家人不小心死绝了,你还出宫做什么
一股凉气自脚底窜上来,谢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明知谢家于国有功,你还要为了悦妃拿他们来威胁我
于国有功
殷稷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抬手摁了摁心口,谢家的功劳就是对他赶尽杀绝吗
谢蕴还真是恬不知耻,若是他当真要追究,眼下谢家九族,都已经成了白骨,还轮得到她来质问自己
他眼神发冷:他们现在不过是滇南的苦力,便是朕不下旨,都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
谢蕴心口被狠狠一刺,她打听过很多滇南的事,的确是不宜人居,她的父母兄长自小生在京都,也不知道得多辛苦才能适应滇南的气候。
谢蕴,别和朕讨价还价,你没这个资格。
谢蕴瘫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管是冷还是疼都察觉不到了,只剩了心口那跳着的东西沉沉地往不见底的深处坠下去。
是不是我认错,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殷稷垂眼看下来,似是在欣赏她出现了裂缝的骄傲,许久才开口:兴许吧。
谢蕴苦笑了一声,将她逼迫得这般厉害,却连个明确的回答都不愿意给。
殷稷。。。。。。
她垂下眼睛,直到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她才哑着嗓子开口:奴婢错了,以后。。。。。。
不必在朕面前说,朕会给你个机会,当面告诉悦妃。
谢蕴僵住,殷稷比她想的还要不留余地。
怎么,不愿意
殷稷蹲下来,抬着她的下巴逼她仰头:你是想让朕再威胁你一遍
谢蕴闭上了眼睛:。。。。。。愿意。
殷稷这才满意,抬起拇指将谢蕴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血一点点擦干净:这才乖,谢蕴,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要永远记得这一点。
他将人抱起来丢上床榻,栖身压了上去。
谢蕴扭开头:奴婢许久不曾沐浴。。。。。。
朕不在意。
谢蕴抓住了他的手,没心思再找借口:请皇上去娘娘们那里吧,奴婢今天不愿意。
殷稷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不愿意
当初爬齐王的床费尽心思,到朕这里,就是不愿意三个字。。。。。。
好,好得很!
他低头啃咬般狠狠亲了谢蕴一口,浓郁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可他的话却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朕若不是因为醉酒怕伤了她们,你以为朕会愿意动你谢蕴,朕也是早就腻了你了。
谢蕴浑身一颤,喉咙陡然间被堵住一样,又酸又涨,再没能说出话来。
她默默闭上了眼睛,殷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