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还没有离婚呢!”
“也对,万一有人欺负你,到时候我来动手。免得你和姐夫伤了感情。”
我笑了笑,“我和他哪里来的感情。”
向伦没有想到我会直接说出这句话,眼底流露出一抹狐疑。
他或许想问我,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结婚呢?
但他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或许是怕伤了我的心。
因为他明白,当初我结婚也是因为和陈浔分了手,我妈一直逼着我。
所以才会临时找了一个人,随便结了婚。
却没有想到,正如邱宴所说的,从垃圾筒里又跳进了一个狼窝里。
垃圾筒里的都是垃圾。
而狼窝里却是狼,还是伪装成小绵羊的狼。
陈希月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的,神色阴冷。
“小禾她已经没事了。”
“你不用和我说,是她自己磕上去的,与我无关。”
陈希月眉心蹙了蹙,“你能不能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教她规矩。”
所以在他的眼里,一个爹妈不疼的孩子,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吗?
我在他的眼里,又算什么?
一个可以任由别人欺负的人?
“她多大了?”我面带笑容的看向陈希月,眼底都没有半分笑意,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小禾一直以来都很脆弱,因为没有母亲,所以很没有安全感。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才会对我过分的依赖。”
我静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
可是放在也桌上的手,却有些微微地发抖。
我仿若在这一刻,在陈希月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陈浔的影子。
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我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很差劲。
挑来挑去,竟然又再一次的重蹈覆辙,不过还好。
我并不爱眼前的男人,所以也并没有多伤心。
“我不管你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麻烦你告诉她,下次别再来我眼前晃。”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希月,“下次受是我动手的话,就不是她磕破个脑门陷害我这么简单的伤了。”
陈希月没有吭声,只是一双眸子阴暗幽深地盯着我,眼底隐浮着戾气。
看得出来,他是动怒了。
可是他明明见过我划破苏童的脸,明明知道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从桌上站起身,死死地盯着陈希月的那了双眸子,虽然背后的寒意已经开始蔓延。
我微微抿了抿唇,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毕竟我现在也没了爹妈。”
陈希月的瞳孔骤然收了缩,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怜惜。
我的喉咙有些发紧,好想骂他一句圣母心,活该被人骗的团团转。
直接回了房间,免得继续说下去,肝火过汪。
洗完澡躺回床上的时候,我将手机上有关苏禾生母的调查出所有资料一股脑儿发给了上次在医院拍照片的记者。
当然我用的是并不是我的电话卡,用完后便直接冲动了厕所里。
我倒想要看看,对于这个又死而复活的妈,陈希月又会给苏禾找什么样的借口。